[盗墓笔记/哨向设定］Classified - 29
第二十九章：《月亮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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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 张起灵、吴邪
角色©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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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怎么就这么背……”
黑夜里，有堆小小的篝火在天桥下亮着，照出周围三个人的轮廓。还有一个更小的亮光浮在半空中，那是烟尾。
噼啪。篝火是这么的温暖……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凉透了？果然最可怕的还是人心！
三人组初来到旧越南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难得有一个怀了孕的妇女见他们有些迷茫自愿做向导带他们去市场买吃的，哪知转眼间妇女在人海茫茫的街道上不见人影了。不幸的吴邪发现唯有他的钱包已经被掏空，经验丰富的潘子和手脚反应灵敏的张起灵倒是非常自在没有去提醒他，早知道他不管人家是不是怀孕也要死追回来。
这天下来吴邪已经不知道他叹了多少次气。幸好他的身份证和其他重要文件向来都放在背包里，否则被盗了钱包还被盗身份证的话就亏大了，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更不敢随便花钱，晚上都睡在外边，几天下来他们和街头的乞丐有得比了。
话说这里不是一般的荒凉。各个角落都堆满随处乱丢的垃圾，街道上也都是积水发臭的坑坑洼洼，味道不管走到哪里都挥之不散。吴邪不得不帮张起灵降下他的嗅觉和味觉，否则就连哨兵一哥都无法长久适应这种环境。
他觉得把这里称为城市都有些夸张。那些稍微有钱的人有已经申请去北方居住，留下来的都是瘦不拉叽的贫民，哪有一点繁华城市该有的样子？吴邪他们几个刚来时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一下就引来很多不善的眼光。要不是潘子体壮看起来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吴邪光着头像个黑社会老大和张起灵这个自动冷气机，几个人大概早被抢劫的连内裤都不剩了吧。
街头有人吵了起来，一名稍胖的男人拉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出来，把她丢到地上。女人的头发有些乱，妆也都化了满脸，甚至身上还处处都是殴打的痕迹，但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抓着男人的裤子叽里咕噜地哭喊着。
这种画面吴邪这些天来已经看得麻木了。听潘子说旧越南曾经合法化卖春的行业，所以在大战时期许多女性因穷而被迫出来做*，至今还是个问题，但政府已经没有能力去管辖了。
吴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被打碎了。这是他首次出亚区的中心地带，虽然听说过南方的生活条件很差，却不知道差距有这么大。这里还是亚区吗？怎么好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他一生都住在中上阶级的环境里，虽然小时候三叔带他逃跑时偶尔会住在条件比较差的地方，但基本的生活条件还是有的。
“这里是牺牲区，很普遍的。”潘子见他浑身不自然好心解释道。“那些富裕区不要了的废弃物都会被送来这里，由这里的居民来承担所有垃圾带来的负面环境影响。反正这里的居民都不被当作人看待。”
张起灵征了一下。
吴邪猜出了他的想法。“这和哨兵向导都一样吧。大多数人也不把我们当作人类，更像是个工具或武器。”
“不一定，这里有些人会把哨兵向导看作成一种宗教，把他们当作神之子。”潘子依然记得当兵时见过这样的群体，对他们而言哨兵向导有着超人般的能力，一定是神赐予他们的礼物。有些人恨不得脱离哨兵向导的命运，有些却把他们当成神膜拜，这是何等讽刺？
感觉到气氛降到了冰点，吴邪干笑：“也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赶路。”说完便钻进自己的睡袋里。
“我做第一班。”
“到时间点记得叫醒我，”潘子知道张起灵这是需要多点时间琢磨刚才的话题，就像那边睡袋里的吴邪其实也只是在装睡罢了。有时潘子很庆幸自己不是哨兵或向导，不用时时刻刻考虑自己矛盾的身份。他做个普通的退役军人就好，和吴三省做生意平平淡淡过日子也不错。
之后他们离开了城市，心情也轻松许多。乡间的风景很美，他们走在山间小路，路旁却是一望无际的稻田，远处还可以看见一片椰林和石山。
顾及到吴邪的体质大家都放慢了脚步，让吴邪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提议另找交通工具，潘子同意了他的想法，和张起灵悄悄换了几句话。
另一天吴邪醒来时就见到一辆自家改造过的摩托车，摩托车两边架着木板，用来放货和载人的**。原来潘子记得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叫张起灵帮他们偷一台摩托车过来。
吴邪无语了。他有点担心这和破铁差不多的摩托车会支撑不起三个大男人的重量。但既然连张起灵都没有反对，他也不好意思去讲究摩托车的耐用性。重量最重的潘子负责驾摩托车，张起灵和吴邪坐在木板上，虽然速度只是比之前稍微快了点，但省下了他们不少体力。
晚上他们找比较隐秘的地点休息。一整天坐在好不舒服的硬木板上，走的又是坎坷不平的小路，吴邪觉得屁股都快脱层皮了，也不知道那个张起灵是如何神色冷淡地坐着不动，是不是哨兵的屁股其实也强化了？
这里接近赤道，晚上一般非常闷热。在郊外偶尔还有清风，在城里的时候简直是另一种折磨，垃圾堆发出的臭味整晚围绕着他们，吴邪都觉得那些味道侵入他的皮肤里了。但是郊外的坏处之一就是蚊虫多，怎么拍打都散不去。要不是他们颠簸一天吴邪已经非常疲劳在什么环境下都可以睡着，否则他觉得晚上听着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是不可让人入眠的。
但不知为什么，吴邪今晚却觉得特别烦躁，怎么也睡不着。在睡袋里连续翻来覆去数次后，吴邪终于受不了起来了。他见张起灵在火烬边便走到对方的旁边坐下。
他点燃了一支烟，问张起灵要不要，没想到对方竟然接受了。两人肩并肩挨着，望着白烟在黑夜中弥漫。吴邪突然记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月亮也是这么圆的，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果然都是月亮惹的祸。
“你对这种生活好像很习惯，塔的生活条件这么糟糕吗？”实际上吴邪并不知道塔里边是怎么样的。他对塔的概念全来自于父母那里。
张起灵摇了摇头，带有磁性的声音叙说了塔里的情况。塔从各方收集了哨兵向导，刚进来的新成员很多样化，小的有三、四岁的孩童，大的甚至有三十多岁，大家都有自己的背景故事，在休闲进餐时会交换故事和经验。虽然他们每天有规划好的训练日程和要执行的危险任务，但大致上塔对他们的待遇还蛮不错，有吃有住的，总比他以前在边疆生活的好。
边疆生活？吴邪非常好奇。虽然作为伴侣他有能力去揭开张起灵的过往，但出自于尊重对方的隐私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希望有一天张起灵会坦然和他讲自己的背景故事。
今晚张起灵难得话闸子开了，竟然告诉了他许多。他得知张起灵小的时候是在边疆长大的，那里也是牺牲区之一。他得知张起灵的父亲是哨兵，张起灵还是幼童时就被塔带走了，张起灵进入塔以后曾经找过父亲，却得知父亲已经在任务中殉职了。他得知张起灵非常疼爱自己的母亲，那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联系。他也得知后来张起灵的母亲去世了，然而对方当时出任没有好好地送走她。
虽然张起灵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但吴邪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开始烦乱，也稍微影响了他。
“真是的，别把你的念母情结影响到我啊，是时候该给你个精神疏导了。”吴邪转向张起灵，把他的额头贴在对方额头上。“闭上眼睛放松你的精神屏障，让我进入。”
他的气息洒在对方脸上，软绵绵的有些痒，是多么的温暖。张起灵突然动容，情不自禁地把嘴唇覆上去，用舌头细细描摹着对方的唇状。
吴邪错愕，惊讶之际不小心狠狠咬了下去，听到一声闷哼，一股铁腥味顿时散开在嘴里。他赶忙推开张起灵，见对方舌尖上被咬破了，虽然不严重但流出来的血怪吓人的。
原来的气氛被打破了，吴邪找出水瓶给人家漱口冲淡嘴巴里的血腥味，暗自乍舌道果然是月亮惹的祸，让人疯了。幸好张起灵没有把舌头伸进来，否则他这个力道咬下去岂不是把人家的舌头直接咬断？
“这……”
吴邪话还没说完就见张起灵整个人扑了过来，两人向后跌在地上。
哎哟喂，我知道我咬你错了，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小三爷！”
吴邪这才发现他们后边不远处几棵树下有冒着烟的子弹孔。他们被袭击了！
“快点走，有人追过来了。”潘子气喘呼呼地拉起地上的两个人。对面的山丘上他们可以隐约地看见几道影子，那些人带着的铁质武器在月光下反射着冷酷的光芒，数一数估计有二十人余。
“这个速度……是哨兵！”
“跑！”潘子启动摩托车，把人拉上了木板。“其实前几日我收到解当家的电码，说塔那边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似乎已经派人过来了。”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吴邪有些头痛，他以为这种重大的事情应当早点提出来，好让他们准备。
“我已经跟小哥说了，你没看前几日我们走的路线都非常偏僻吗？”潘子也有些无奈，即使他们知道了又如何？现在他们身上只有这么些东西，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和敌人正面冲突，以最快的速度前进甩开后边跟踪他们的人。
吴邪这才反应过来，的确，他们从前几天开始似乎是加快了速度，而且专门挑选那些荒落无人的路线走，避开了比较常用的道路。
当吴邪转去看沉默不语的张起灵时，赫然发现对方紧握住手臂，血不断从指尖流出来，应该是刚才他扑过去救吴邪的时候被子弹划伤了。后者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只是紧盯着那些追踪者若有所思。
“我去阻挡他们。”
“什么？”吴邪觉得他听错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逞英雄？
“潘子，你照顾好吴邪。”话音刚落，张起灵已经窜了出去。
那傻瓜！吴邪差点发狂。他难道忘了他们是伴侣的事情吗？一旦张起灵出事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潘子，我们赶快去追小哥！”
“不行，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去的话只会自投罗网！”潘子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听见引擎发出突突声，心里有点担心下一秒这破车会不会直接当机。“我们需要相信小哥的能力，你觉得他会是那种没有把握做事的人吗？”
“确实不是……但，他也是那种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的人，为了他人、为了责任他可以牺牲自我。”吴邪的表情冷了下来，“这种人说好听点是英雄、是好心肠的菩萨，但实际上只是个头脑简单没有自主的人。”
“小三爷，你这是要干什么？”潘子听吴邪的语气有些怪转过头来吓了一大跳，吴邪的半个身子已经在木板外，似乎是想跳下来。虽然摩托车并不如悬浮车快，但在这坑坑洼洼的路上跌下去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不会残也至少断几根骨头吧。
“你不掉车我只能跳了呗。”吴邪无所谓道。“因为我和小哥不同，我是自私的，他出事的话我也会被波及，甚至生不如死，所以我宁可选择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嗯，能说出这么中二的话，果然是月亮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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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
** 摩托车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