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知

第二十八章：《往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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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 张起灵、吴邪　

角色©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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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需要最后才加进去，顺序错了味道就跑位了！”在厨房里，吴邪便是王，任何瑕疵都逃不过他的眼。虽然张起灵做的菜已经蛮不错了，但以厨师的眼光而言，这还差得远。

为了舒缓张起灵的不安，吴邪不但帮他做精神疏导，同时也尽量找事情给他做。这几天下来张起灵已经从厨房助手的位置升级到掌勺厨师，大家的三餐几乎都由他来负责，解雨臣还笑他家的厨房快变成了情侣的偷欢地点。

说到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往亲近了许多，偶尔碰一下手交换一下吻，到晚上还同房睡觉。他们都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与其说他们像新婚恋人，更像多年的老伴侣，安静相伴过日子。

这样平静的生活已经过了数日，吴邪的身体状态也痊愈的差不多，张起灵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他已经开始对一些东西有模糊的印象。譬如说，上次吴邪煮给他煎蛋饼，端上桌时他问为什么没有番茄酱在上面，然后表情变得非常复杂，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无理的要求。以前吴邪看他喜欢番茄酱就习惯在他的那份加料，这次刚好没有番茄酱，没想到张起灵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既然张起灵对一些事物已经开始有了印象，大概离完全恢复记忆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

见他的情况好转，吴三省觉得他们差不多可以出发了。经过讨论他们同意小组行动比较容易避开塔的眼线，所以这趟旅程只有吴邪、张起灵和潘子三人一起行动。潘子对旧越南的地区最熟悉，他可以帮忙带他们过境。

根据计划路线，解雨臣帮他们制造假身份，把他们送到旧中国-越南边界，到那里潘子以军人的身份把两个‘非法身份人士’送过境。南边经济落后，为了避免非法移民过来，政府一般只防备从南上北的人，对从北下南的制度却宽松许多。再加上他们会乔装行动，被发现的机率变降低了许多。

过了境以后，他们会持续下南走，逃到其中一个岛屿国家才算比较安全。

出发时间定为明天，解雨臣和吴二白早就帮他们做好准备了。

晚上王盟叫吴邪下来吃最后一顿团圆饭，却在打开房门的时候定住了。

顿时一声尖叫震动了整座别墅。

“吴老板啊啊啊啊！”

~oOo~

塔的牢房里来了个新客。

这人身上虽然没有什么伤口，却看起来非常脆弱狼狈。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孔和充满血丝的眼白，手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抖动，显然是经过了某种打击。

‘感官惩罚’－　任哪个哨兵听到这个词语都会发冷。塔把即将受惩罚的哨兵绑着丢在特制小房间里，不断利用感官上的刺激来折磨人。

张海客至今还记得被强烈的白光照射的灼痛感，即使关上了眼睛依然能看到透过眼皮照射进来的强光。这次的惩罚项目也包括了听觉上的刺激，安装在房间四角的扬声器播放出超高分贝音，任普通人都受不了，何止是听觉加强的哨兵。张海客觉得他的脑袋就快爆炸了，他觉得窒息、恐慌，恨不得把被束缚着的四肢砍断后逃命。

就在他快崩溃之前声音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喘气声。世界安静了，张海客还以为惩罚快到了终点，哪知他才刚缓过来那刺耳的声音又再次开始。

轮番轰炸下，他失去了所有反抗，整身软塌塌地躺在地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把身体架着出去，虽然他还没有昏迷，但是整人已经非常虚脱。

“他们还真敢下手……”

张海客抬起头，牢房外站着一名性感的女向导。他模糊地记得这是感应者之一，只有过面之交。难道他们要开始精神逼供了？

“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逼供安排在几天后。”阿宁大约猜出他不善的眼光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做的一切出自于个人的行动。”

人家不理她，阿宁却没有不耐烦。“我来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他都被关在牢房里了，还有什么可交易的？难道要他卖身？

见他脑筋想歪了，阿宁嘴角抽了抽。“你要卖身我还嫌弃呢。我想做的交易是，你告诉我如何联络你后边的老板，我换你自由。”

张海客很快反应过来阿宁口中的老板应该是这次主导吴邪的拯救计划的幕后人。但当初苏万来拜访的时候也只是模糊地提到对方是吴邪的叔叔罢了，并没有提供多余的资料。“我为何要相信你？”

“凭你现在只有死路一条。终极计划的负责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不把你处死，也会把你搞得求死不得。而我呢，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你知道了联络人又有什么帮助？”

“因为我和你的情况也差不多，我需要保障。”阿宁倒是很直接。“有些区域已经向联盟主席申请了调查批准，他们一旦调查的话我的老板很快就会被查出来，到时我也安全不到哪里。所以还是趁现在攀上另一个老板比较安全。”

听阿宁这么说，张海客记起了什么。“你是之前侵入塔的人？”他记得几个月前张起灵的任务情报上出了问题。那是第一次张起灵的任务失败了，虽然塔没有记录下来，但对他们而言还是一个打击。

阿宁笑了笑，全当默认了。当时裘德考觉得塔严重阻碍了组织活动，要求阿宁把张起灵置于死地。身为一个感应者，对阿宁而言随便汇报虚假的情报并不是难事。

张海客突然笑了起来，眼神却是非常地冷酷。“有趣、有趣极了！但就凭你怎么救我出去？”

“我是后天被选为审问你的向导。如果我动真格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你先前体会的感官惩罚有多么轻松。”

张海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在掂量她话中的真假，最后想通了：“好，这场交易作数，我可以提供给你联络人方式，但这是在你保我出去以后。”反正他没有说他认识吴邪的叔叔，只要把黑眼镜的资料给这女人就行了。黑眼镜，这是这些年来你恶搞人家的报应！

“成交。后天见。”

~oOo~

旧中国－越南交界处。

“请出示你的文件。”

守卫见对方的车型就知道车里面的人属于军队人员。这种事情在境边早已司空见惯。大战时期抢夺资源都发生在南方，毕竟那里资源丰厚，导致的后果就是许多战争都在南方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大战之后北方可以恢复发展得那么快，但南部的许多岛屿和国家都变成了贫区。为此，每年都有许多人想非法偷越到北方那里寻找工作机会。他们做守卫的也看惯了押送非法移民回南方的车辆。

这次的司机在文件上边登记的身份是退役兵，名字再庸俗不过的大奎。

“辛苦你了，大奎。”守卫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还不是嘛，这种人多的是。我告诉你，这对很厉害，从南方过来之后竟然做黑色生意，拿着一大笔钱去赌博结果被我们发现他们的非法身份。在捕捉他们的过程中还射伤了人呢。”‘大奎’一脸鄙夷地指了指后面。　

“真的？我看看哪个犯人这么狠。”守卫这才观察起后方座位的两人：一个是个光着头大佬模样的男人，见那守卫看过来时还淡定自如地翘起二郎腿，好像在说‘你能把我咋样？’，的确有股黑社会大佬的风范。另一个则是个长得清秀的男孩，一头长发，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该不会是那个黑社会老大包养的男宠吧？

守卫提出这个问题时，光头马上脸黑了。

‘大奎’却打着哈哈，你知道的，这种老大都有一些怪癖，男人女人通吃！

守卫见大奎也是个直爽的人，心里升起了好感。在这里工作真是无聊透顶，难得遇见可以闲聊的过路人，就抓着他大奎交谈了好一阵才放人通过。　

驾驶在旧越南地带不久之后‘大奎’－抑或是潘子－终于憋不住笑得肚子都痛了。后边光着头的吴邪一脸黑线。早知道他不要剃头发了。听解雨臣他们说要乔装的时候，吴邪不知是抽了什么风觉得剃光了头是最好的乔装方法，然后就这么做了。他哪里知道解雨臣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易容器？现在后悔行不行？

旁边面瘫脸着脸的张起灵嘴角也向上弯。他没有吴邪这么极端，只是戴了易容器再缩了骨，让自己看上去像未成年的男孩。

“这比我想象的还容易，之前为什么我们没有直接往南边走呢？”吴邪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守卫没有多检查他们的身份就让他们过关了。

“从北下南除了些罪犯非法移民就很少其他正经人士，上边的人也不会管这么严。”潘子指了指外边：“但这里的环境你也已经看到了，贫穷和乱的很，以前你还小的时候你的三叔怎么敢把你带下来？”

吴邪往外看，的确到处都是荒凉的场面，路旁一堆破烂的木屋，破损的屋顶根本没有防晒防雨作用，看上去只要稍微有比较大雨就会整个垮下来。屋前有几只瘦成皮包骨的小孩坐着，不知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他们本来就营养不良没有力气，几个人就发着呆不动，连经过的车也没有多注意。屋后边是正在耕田的大人们，但是吴邪不知道那还算不算田地。枯涸的田地没有一个绿色的菜叶，只是几株叶子发黄的植物。那些大人也有气无力地松土种菜，还有一些扛着几桶水往土地上泼水，但很快就被干裂出来的裂痕吸收得一干二净。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步行了。”潘子驾了好一段才把车弃在路旁。这辆车太过显眼了，万一塔发现了蹊跷追问过来，很容易就能查到车辆的下落。所以他们只好选择抛弃车辆，徒步行走。

吴邪感叹，这，又是新的一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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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进入完结倒计时，目测还有五章左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