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哨向设定］Classified - 9
第九章：《黑眼镜》
CP: 张起灵、吴邪
角色©南派三叔
市中心有一间小型妇女儿科诊疗所，门牌上挂着个‘齐大夫妇女儿科专业看诊’，用的是老型木板雕刻而不是常见的霓虹招牌，反而更加吸引上前看病的病人们。
如今诊疗所竟然提早关门，理由为里边特别的访客。
“啧啧，看你把人家摔成这样，要弄死人也不至于这么折腾人家吧？干脆来一个‘咔嚓’爽快点。”黑眼镜在脖颈边上做出一个扭断颈项的手势。谁不知道这个哑巴哨兵是以他那双膝断颈的功夫出名的？这招干净利落，而且保定对方瞬间死亡，真是好功夫呢。
张起灵不理某人疯颠颠的态度，瞄了一眼吴邪的病房。“他怎么样？”
“能怎么样？不过是伤口大了点，失血过多了点。放心，不会死人的。”黑眼镜自讨没趣憋了憋嘴。
当时张起灵一身血抱着一个男人闯进他的诊疗所差点把前台给吓死，如果不是黑眼镜看惯了世界奇象说不定反应也会和前台的一样。实际上他也是有些惊讶。要知道，能让张大哨兵焦虑的东西能用一只手的手指算出来。随即他闻到空气中的信息素便知道了原因。也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没有病人在走廊上，否则会闹出什么岔子来他也不敢想象。
“处理他的伤口。”张起灵如是命令到，语气没有退让的余地。
黑眼镜无奈只好帮忙处理这个陌生人的伤口，并给他压制信息素的药物。那个向导过来时已经严重失血、脸色惨白，但不至于到出命的地步。他的精神体在没有控制下出现，是只狼犬，初见时整只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但仔细检查后发现它依然呼吸稳定，并无大碍。经过两小时的细心处理后，吴邪的伤口已经被止血缝合。黑眼镜从病房出来时张哨兵还坐在外面。
“话说你哪里捡来这么个宝贝？看你急成这样，不懂的人还以为你们有什么特别关系。”
自然的某个人又无视了他。
黑眼镜耸了耸肩，既然哑巴张不想说，他再追问也得不到答案。倒是还有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塔那边怎么回事？是不是已经被侵入了？”黑眼镜难得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其实他早就发现张起灵趁着他治疗吴邪的时候出去解决了后边的追兵，更是知道这些追兵和组织脱不了关系。再怎么看也好，塔不可能只派张起灵一个哨兵来接人家A级向导，要知道高级向导是国宝，万一之间出错了怎么办。
事实上还真是出错了，黑眼镜瞄了一下外边，不出错的话这个向导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嗯，这整件事情有些蹊跷。
“嗯。需要你帮忙查一下。”张起灵也不隐瞒他对塔安全度的质疑。黑眼镜是他唯一在外面比较信任的一个人，某种定义上可以算是能信任的‘朋友’吧。
说起来黑眼镜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以前他也是塔内数一数二的顶级哨兵，甚至论觉醒时间来说可以算是张起灵的前辈。张起灵一开始对他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感想，只觉得这个人神级烦，成天一副吊儿铃铛的模样，做起事来也非常不靠普。可后来几次合作以后他才发现黑眼镜虽然看似上不正经，但那只是个幌子 – 他比任何人把事情看得更通透、更详细，是个难得的鬼才。这个哨兵不仅是个A级，而且还精通医术、化学和科技，也不知是不是因上天为了平衡太过出色的能力而给了他一个古怪的性格。不知是哪个名人曾经说过，天才都是有点神经质的，放在黑眼镜身上再恰当不过。
当年也就是黑眼镜首先提出了离开塔的意愿。
“你试想一下，塔为什么想把我们关在一起呢？”当时黑眼镜和张起灵出外任务，两人在雨林中如鬼魅般穿梭着。
“……”
“你不觉得我们就像在孤岛上的囚犯么？”黑眼镜并不介意张起灵的沉默。“说好听点塔就像一个军营，负责派专业人员出去执行任务帮助社会。说难听点呢~塔就是个方便抹杀异类的机构。这跟处置瘟疫的方法没两样：把异类放在一起，然后需要斩除他们的时候直接丢一个炸弹进去，大家就死光光了。”
张起灵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对此没有任何想法。反正在外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了，所以他宁可保持现状待在塔里听命好过愁着怎么在社会上生活。
“你可能不管，但我不想被关下去。反正塔也不会安全太久，被侵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黑眼镜猜出了张起灵的心思。向来黑眼镜都坚信着塔迟早会被外力潜入。问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时，黑眼镜只是把一切归于‘直觉’。
“完成这份任务以后我就会逃走。”黑眼镜低下声音，但脸上还是挂着欠揍的表情。
“不可能。”塔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离开的。他们现在有先进的定位仪器，往往很多试图逃跑的哨兵向导都被抓了回来。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张起灵也没有去追究。
“嘿嘿，所以就需要你的帮忙咯~” 黑眼镜句子尾段上扬的语气让张起灵感到一丝不安。
“我不会帮忙的。”张起灵果断拒绝。
“别说得那么绝情嘛，我们不是好兄弟吗？”黑眼镜笑着，可他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张起灵才知道黑眼镜是怎么让他‘帮忙’的。当他们潜到敌营和里面的哨兵厮打起来时，黑眼镜竟然转身把他敲昏了。再醒来时，张起灵发现他离敌营不远，过去却发现整片地已经被某种炸弹轰成平原了。他围绕着营边观察，发现了一副破碎的墨镜，上边还沾着黑眼镜的血。
2099年10月2日。
Ａ级哨兵张起灵成功完成任务归来。据张起灵报告：Ａ级哨兵黑眼镜不幸身亡，遗体下落不明，相信与敌势的哨兵一同被附近的爆炸事件销毁了。因为是张起灵的报告，而塔一向来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也没有追究就宣布了黑眼镜的死亡信息。
只有张起灵知道，制造那么大规模的一次性爆炸只有黑眼镜自己配出来的炸药能办到。也只有他知道，黑眼镜一定还活着，最有力的证明就是那副墨镜，留得太过显眼了，也愧黑眼镜不怕其他人比张起灵更早找到。
几年后张起灵外出任务时不小心发现了黑眼镜的居住所，是一间小诊疗所，位于都市的中心地带，专门看诊儿童妇女。果然，黑眼镜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一般逃出了塔的哨兵向导能跑多远就跑多远，黑眼镜却相反，竟然返回帝都在塔的附近生活。
“往往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那时黑眼镜笑着道。的确，没有人会想到他还活着，而且还住得这么接近塔。
黑眼镜的诊疗所还有一个小助手 – 苏万，是一名年轻的B级向导，不知道黑眼镜是从哪里把他捡来的，也不怕被外人发现。要知道，有意私藏向导算是叛国罪，凭向导的等级来判刑，最严重的是死刑。然而黑眼镜并没有把法律看在眼里，他本来要逃离的，就是被规矩束缚着的生活，伪造死亡已经属叛国罪，现在又私藏一个向导，来去都是叛国罪和死刑，何必去愁多余的问题呢？
平常时，苏万除了帮忙处理诊所里的一些杂事外，也时不时向附近巡逻的哨兵丢出暗示，让他们忽略诊疗所的存在，减低他们被发现的机率。虽然他年纪轻轻，但能力也是不容小观的：他可以完美地隐藏自己的精神波动回避感应者。这也是为什么已经几年了仍然没有让塔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即使发现了他们，张起灵也没有揭发他们的地点。毕竟黑眼镜回不回塔与他无关。但正因为这个原因，黑眼镜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当张起灵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吴邪疗伤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黑眼镜的诊疗所。
“我就说塔迟早会出问题的，现在相信了吧？”黑眼镜听完张起灵的叙述后感叹道。“亏我聪明先离开了。可我说啊，你打算把他怎么样？”他指了指吴邪的病房。
张起灵也沉默了。他的确没有经过多少的思考就把人救了下来。不是张起灵有多管闲事的爱好，只是他隐隐约约觉得吴邪还有很重要的角色要扮演，不能就这样落入他人手中。
“…先把他放在这里，等他醒来后再…带回塔？”难得张起灵对自己的决定有些茫然。
黑眼镜了解张起灵的犹豫。“你自己不是说过，你怀疑塔的上层有鬼？这样你还敢让他回去？退一万步来说，一生中遇见命中注定情人，你要把他关在牢笼里，永不见天日？“
张起灵扫了一眼黑眼镜。”我们不认识。“ 言之意下，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行行行，自欺欺人，到时候媳妇跑了可别哭咯~“ 黑眼镜以前就觉得这个家伙虽然在很多方面上都很出色，但在感情方面简直是生涩得惨不忍睹，就连他这个外人都轻易看出哑巴张对这个向导的重视，本尊却毫无察觉。
其实在这点方面黑眼镜的评估偏差了点 - 张起灵不是没有发现他对吴邪有些非同一般的感觉，就凭刚才他闻到对方的信息素时产生的一些生理反应就可以看得出吴邪和普通的向导不同。他知道黑眼镜说的是哨兵向导之间伴侣的事情，但至今为此他一直以为王盟才是他的伴侣，一时无法转换思想承认自己可能犯了乌龙，认错了伴侣。
再说，万一他对吴邪的反应只不过因为对方是高级向导，任哪个哨兵都会对强大的向导信息素产生反应。
黑眼镜像是看出了他的质疑，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哑巴张，好歹你自己也是个经验丰富的高级哨兵，人家要用信息素引诱你还不是一般的容易。”
黑眼镜说的是真相，像王盟这样的C级向导还真不能影响张起灵。所以说，莫非他上次在店中和吴邪见过面以后，对方下意识安抚了他的精神，改变了他的精神图景？
“总之先把人留在这里，等我处理完事情以后再来作打算。”
“不会吧？你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把这麻烦家伙留在这里？”黑眼镜哀嚎道，换来了对方一记冷漠的眼神。他的‘学弟’果然还是一点也不可爱。哎，谁叫他是前辈不能跟小孩子计较呢？
然而他们也没有等得太久。
一星期后，吴邪的伤大致上已经完全愈合，他也睁开了眼睛醒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