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吴一穷
短短的一篇故事，好久没有写关于老九门了。
身为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吴老狗还是有些坏习惯没改过来。
譬如说，赌瘾。
凡是做土夫子这行的都有些好赌，不知是不是经常在斗里赌命赌惯了，上了地面后依然追求着这种生死之间的刺激，只是地面上哪有粽子机关，所以只能把这刺激转换成金钱、财产上的赌博。
为此，吴夫人非常不开心。
“我说，老八，你能不能算一下是儿子还是女儿？”随着夫人的腹部逐渐涨大，吴老狗越是想要知道孩儿的性别。
“算是可以，但知道后还有什么乐趣呢？”齐铁嘴懒散地摆弄着手里的麻将牌，摆明态度说他不想看这类东西的。
“啧，哪有你这么小气的，”吴老狗对此不高兴道，“要是我，有这种天逆的算事能力还做什么土夫子，干脆到处造福人家去了。”
齐铁嘴却笑而不语。
一旁的解九爷听着两人的交流，心里暗自怀疑齐铁嘴是否真的能推算得那么精准，可以算出未出生孩儿的性别。齐铁嘴以他的一双嘴出名，人家都说他是神算，但是解九毕竟是受过洋教育，对这种鬼神之说不信。说不定老八和他是一类人，善于观察局面，从而推算出结果。‘天机’和‘预言’诸类之事，只要说得模糊，有七、八成说准了，当事人便信了。
突然间，他动了好奇心，道：“老八，赌一赌吧，看是不是你说了算。”
见解九也站在他这边，吴老狗乐了。“听到不？就连我们的海归也发话了，还不表示表示一点？”
齐铁嘴知道吴老狗这回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也只好随着他玩了。“不如这样，我不用‘天眼’和你赌，赢的人能从下次淘沙的战利品中抽走九成的利润。” 这个赌，够大的，一般人还真是玩不起。
可吴老狗是谁？他血液里流着土夫子的血，敢做敢当，被齐铁嘴这么一说，果然刺激了他的赌瘾。“赌！我就跟你赌！食言者是王八蛋！老九，你可是见证人，到时候别说我老狗不守信用。”随即一想，加道：“唉，老八，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偷作弊？”
“我让你先选。”
“好！”吴老狗想了想，他记得自家爷爷曾经说过，孕妇肚子偏圆便是女儿，偏尖便是男孩。夫人的肚子，貌似很圆……“我赌第一个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儿！”
“那我就赌你会有儿子。”齐铁嘴回答。
数个月后，吴家添了新丁。当时吴老狗和齐铁嘴解九爷站在产房外好几个时辰了，婴儿的声音传出来时，吴老狗激动得不得了，差点冲了进去，最后被站在两旁的兄弟阻止了。
产婆抱着包裹出来，对着吴老狗笑了笑：恭喜，是个男孩。
吴老狗当时哪还记得什么赌啊，只顾着接过婴儿哄他笑。
直到吴夫人问他要给婴儿取什么名的时候齐铁嘴才提起之前的赌约。
吴老狗脸青了。想到伙计说的下一个油斗，他觉得亏了。
“一穷，让他叫一穷。该死的，以后我再赌就叫孩子二白三省！”
他是否还会再赌？亲爱的读者们，答案，我就不用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