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ndestine
玩写段子然后把它们连成一篇短篇故事
ooc注意
又是一篇莫名其妙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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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landestine” ，隐蔽，是美国x市当地著名的酒吧。
吧如其名，位于两栋废弃公寓之间，需要花费好一段时间方才找得到，所以一般上门的顾客都是在这里长期工作的上班族或附近大学就读的年轻学生。介于此理由，这间酒吧比较低调，没有花俏引人注目的设计，更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相比隔几条街旅游地带的酒吧，Clandestine更适合作休息聚点。
听说酒吧是由个怪胎创立的，他不管是大白天还是夜晚都戴着一副蛤蟆镜，还在菜单里加一份青椒炒饭的菜品，也不想这是酒吧而不是餐馆。
然而这对吴邪不重要。因为他是来应聘的。
II.
歌词写作是个非常耗脑力的工作。写手非但需要花时间创作，还需要不断收集灵感和题材，以方便把歌词写的更好、更贴切。
张起灵是在寻找灵感的途中不小心发现Clandestine的。
当时他遇到了写作瓶颈，索性出门找晃一晃。可是热闹的市区使他烦躁，所以渐渐的他步向比较偏僻的住宅区，结果在那里他被一首曲子吸引了注意，在两栋废弃的公寓之间找到了Clandestine。
张起灵被吸引的原因别无其他，只是因为那首曲子非常熟悉，歌词出自于他的笔下。
III.
作为大学生，除了读书之外就是实习和打工赚钱。身在音乐系里的吴邪，时常梦想着闯出天地的那一天。但是说实的，做音乐这东西要出名并不那么容易。想要让自己被注意，还得先累积一些演奏经验，尽量让自己的作品露面，然后幸运的话被大众接纳或星探相中。所以吴邪打算先在酒吧里开始他的音乐生涯。
然而很快的他就发现了问题。本以为酒吧驻唱工作好找，结果上了门才发现圈内竞争强烈，而且好多有名的酒吧都嫌他要求的薪水太高。
难道一场两、三小时的演奏要求$100都太多了吗？说好的工资平等制度呢？吴邪有些沮丧地离开第8间让他吃闭门囊的酒吧。
走着走着， 他来到了Clandestine的门前。
IV.
黑瞎子面试吴邪时就有些同情这个大学生。对方显然还不知道酒吧界的规矩，只是一股劲儿地向他介绍自己的音乐梦想、演奏经验、个人录制等等，说得多姿多彩，简直是个追求上进的好学生榜样。这种标准的介绍，面试大学还差不多，但是到酒吧里都是废话。
“你看见这瓶酒吗？”黑瞎子指了指吧台后边一瓶暗色的玻璃瓶。“这是瓶好酒。”
吴邪有些不明所以。他知道这件酒吧的老板似乎有些装逼的病，性格也有些怪怪的，但这和他刚说的一切有什么关系？
“到这里的都是老顾客，因为他们喜欢我卖的酒，也喜欢酒吧的气氛。我不管你有什么音乐梦想和演奏经验，如果你无法吸引顾客买酒，请你出门。”黑瞎子把笑容扯得更疯狂。“欢迎来到酒吧世界。”
V.
在Clandestine作驻唱几个星期后，吴邪也算是个熟面孔了。他终于了解到之前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黑瞎子说得对，酒吧本身就是一门生意，讲求的也是最基本的生意法则：赚更多利润。在这里演奏的歌手并不讲究他们的演奏技巧有多高超，而是他们怎么和观众交流，让顾客待的久一点，然后买更多酒。譬如说，最好选择大众熟悉的歌曲翻唱，才能吸引顾客过来。除了讲究歌选以外，酒吧对气氛也非常注重。他不但要准时开演，上台摆设乐器和收场下台的时候还必须非常安静，以免打扰顾客的空间。
抑或是说，他必须让顾客帮他买单。这动作无疑是非常危险的，随时有被灌醉或下药的可能性。幸好酒吧里的员工还算友好：吧台的混酒师会可以降低饮料中的酒精量，万一他喝醉了其他的员工也会把他送回家。
虽然一晚下来吴邪可能仅仅赚$50，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学了许多东西。
VI.
此刻张起灵的心情非常矛盾。
他来访这间酒吧好几晚了，也熟悉了这里的流程。现场歌唱在九点开场，十二点收工，主唱似乎是固定的，对方是个大学模样的男孩，估计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他很欣赏男孩的歌喉，是个充满活力、年轻爽朗的歌声，能把再暗昧的歌词都唱出一种校园风格来。
没错，张起灵写的歌词一般都比较阴暗沉重。在大众都认为他是个忧郁的艺术家，虽然本人并不觉得如此。听过男孩的翻唱后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歌词用另一种歌唱方式也带有不同的韵味。
只是有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男孩违反了音乐版权。
VII.
严格来说，除了用于教育性和捐款性活动以外，任何以营业为主的机构所播放的音乐需要通过购买使用执照才能利用这首曲子，否则音乐制作公司或艺术家大可控告该营业机构未经过授权利用被版权保护的作品。唯一的特例是当该机构规模小过186平方米、它们利用少过6台扬声器、而且并不把音乐当作额外收费服务。
显然的，Clandestine不符合这些条件。
其实黑瞎子已经买了执照，但他只买了BMI的执照，而张起灵加入的是SESAC。这表示即使原本歌曲的作曲家和演奏家被BMI保障，但是由于张起灵属于SESAC，所以在没有SESAC执照之下，吴邪演奏该曲子还是违反了版权。
虽然刻意警告一个大学生显得有些小气，但假如张起灵不说什么的话，到时候换其他人控告男孩就麻烦了。
VIII.
被解雇时吴邪非常惊讶。虽然他在酒吧里演唱本身就不是个长久的工作，而且黑瞎子也是按照他表演的场次来付工资，但他以为自己好歹在这里演唱半年了，至少还会持续好几个月。特别是在没有给予理由之下莫名其妙地被炒鱿鱼，任谁也会觉得恼火。
自然的，吴邪马上找酒吧老板抗争。
“我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就告诉你实况吧，人家歌词作家已经投诉了，趁他没有把事情闹大之前，你还是先离开吧。我没有要求你赔偿损失费已经很好了。”黑瞎子无奈地耸耸肩，表示他也爱莫能助。
听到这门消息吴邪懵了。虽然在课上他们谈论过版权问题，但是他没曾想到在这么个偏僻的酒吧里演唱也会被人家有名的歌词写作家撞上，这算是他的福还是祸呢？
VIX.
张起灵再次遇到吴邪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后者已经找到了新的打工工作：专门帮忙演艺中心作后台节目准备，比较难听点就是负责做跑腿的。虽然这和他的专业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他依然能免费观看其他艺术家的表演。
当时张起灵没有马上认人，而是看着男孩努力工作。偶尔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男孩会偷偷取出藏在橱柜里的吉他弹一弹，翻唱之前听到的曲子。
和几个月前一样，一旦开始演奏，男孩就非常投入，眼里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有时弹不出旋律时，他会皱起眉头，似乎在尽力回忆着。
来来回回观察人家好几次，张起灵发现他已经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了。
VX.
又是一年夏天，吴邪经过Clandestine，依稀记得一年前自己在这里演奏过，也在这里交了许多朋友。虽然没有再进去过，但既然大多数顾客都是住在这里的人，所以时不时在外面还是会遇见熟人。人家问他怎么不在酒吧里演奏了他也只能打哈哈，尴尬地避开问题。
其实吴邪心里一直担心人家歌词作家会不会时常光顾Clandestine。万一遇上了他该说什么？嘿，朋友，我喜欢你的曲子，所以没经过授权之下在酒吧里演奏了它？
嗯，人家不把他告到破产才怪。何况对方又是那么出名的写作家。
VXI.
吴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喝醉的，他只记得胖子逮他去酒吧庆祝追到梦想中的女神，上一秒还被胖子灌酒，秒就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呕吐不停。隐约的他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拍着他的背和扶着他的肩膀，以防他就这么栽进自己的呕吐物里。
“呃……不好意思……”吴邪吐了以后稍微清醒了一点，才发现对方是个年轻的男士，虽然穿得随便，但是给人家的感觉就是非常艺术气派。莫非也是和他一样在附近大学就读的学生？
张起灵不语，只是客气地点点头。
离开酒吧之前吴邪还很感激地说道：嘿，今天谢谢你，以后我请你喝一杯吧！
VXII.
许久以后，两人走在了一起。其实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件事，吴邪再次在酒吧里遇见了张起灵，请了他一杯酒，交谈之中得知人家也是做音乐方面的，就和人家谈上了。
再后来，从朋友自然到伴侣，吴邪才得知对方就是当初那首歌的歌词作家。
当然到这时候张起灵再怎么要求吴邪付违金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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