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Through the Optic L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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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Vampyre》中中
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吴邪在心里哀嚎，转身看见今早的老人家。
张起灵也停止了他的撬锁大业，转头瞟一眼后头的人。
这时老人也看见了张起灵手中的铁丝，顿时脾气大发道：“你们在做什么？早上不是说了不会破坏任何东西的吗！“
吴邪见老人家气得挥手动脚的，心想万一他站不稳向后倒或是闪到腰什么的，他们俩就惨了。他敷衍老人道：“先生，我们真的不是纯心想弄坏东西的。您看，其实我们蛮喜欢古迹和历史的，感觉这座塔特别有来历所以就想探索探索一下这座古堡。”他使劲向张起灵暗示着配合他的说法，可惜人家却不鸟他继续望天去了。
他娘的！每次这种时候你就给老子装忧郁，什么烂滩都由老子来收拾！以后我再跟你合作我就是傻逼！
老人眯着眼打量着他们，吴邪被看得不舒服，只好硬是扯出最甜蜜无害的笑容。这种笑容一般挺有用的，特别是用在他三叔身上，永远可以让吴邪得愿以偿。可惜这招对老人完全没有效果，一下就被打回来了。
“给我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老人家一大一小的眼睛在黑暗中好像猫头鹰一样有泽色。
瞧老人家也不肯让步，吴邪只好妥协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等改天再来。他就不信这事情有那么邪门，可以每次都让他们撞见老头子。“行行行，我们这就离开。”
张起灵也没反驳，吴邪当他是默认了。两人随着老人下楼，吴邪不得不佩服老人上了年纪依旧能不借用任何照明稳稳地下阶梯，和他这个双眼紧盯着阶台的人完全相反。也就因为吴邪太过专著于他的脚步，他错过了后方闷油瓶眼中的一丝寒光。
老人家没有马上离开他们，而是跟着他们一段距离，确定他们不会再来之后才转身离开。
本以为今晚的冒险就到此为此，谁知张起灵见老人家走后就马上转身往回走，朝着对方离开的方向，低着头貌似在算步伐。
吴邪愣了一阵才追上人家，拽住张起灵的手臂低声道：“你干嘛呢？这么快就要折回去，不怕人家举报你？ ”
可惜人家完全不理他，轻易甩开了他的手继续着低头走路。吴邪无奈耸耸肩跟上去，反正那个闷油瓶也没有反对他的跟随。可他娘的这闷油瓶走路也太快了点，几乎是半飞奔过去的。奇怪的是他们一路上并没有撞见老头子。依他们的速度行走的话，不一会儿就应该追上老人家了。
一路无阻之下很快的他们就绕到了古堡后方的小屋。此时屋内的炉火烧得很旺盛，透过门缝可以看见温暖的黄色火光，一下没一下地摇曳着，可是窗户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完全看不进去。
眼看闷油瓶停在门前，思考一阵就伸手去推开房子的门。吴邪心中警铃敲响，赶忙想上去阻止，却看见门往内开了，没有上锁。
进去以后才发现整间房子空荡荡的，哪有老人家？
“人呢？”吴邪嘀咕道，先前不自然的感觉又来袭。他总觉得这间房怪怪的，却一直找不到这个感觉的源头。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盯着房梁看了一会儿，然后迈步直径走向厨房开始翻找各个抽屉。如今吴邪跟张起灵相处那么一阵也知道只要闷油瓶不肯说，他再怎么问都只是在浪费自己的口水，与其自掏没趣，不如自己好好地了解一下这间房子。他环视了房子一周，整间屋子并不大，一房一厅和后面的厨房就没有其他的了。屋内除了老人的痕迹就没有第二者的气息，想必老人已经在郊外独自住很久了，难怪会那么不近人群。
不久之后张起灵从厨房出来，丢了一句“走”就转身出门。
他们朝着刚才经过的路往回走，等吴邪估计他们走得差不多了才绕过张起灵前面堵住他的路。“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
张起灵盯着他看，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吴邪觉得自己都快被盯出洞时，闷油瓶才大开金口道：“有什么解释的？”
吴邪一听，有门儿！虽然不知道张起灵在卖什么关子，但不问好奇心会屈死他。“你刚才在找什么呢？”
“蒜头。”
“啊？”吴邪听得一头雾水。张大爷，虽然半夜嘴馋是很正常的事儿，但你好端端的哪里不去偏得闯进人家家里像土匪一样找蒜头吃？世界果然充满了新奇的人物。“你找蒜头有嘛用？”
“……”
“行行，你不说我不逼你说，”吴邪扶额，跟这号人物沟通还真劳费自己的大脑。“那么我问你另一个问题：老人去了哪儿？”
“应该是回塔那里。”
吴邪瞪大了眼睛。怎么又绕回塔了？难道那座塔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实际上他也把问题提问出来，哪知闷油瓶也只是遥遥头，表示他不知道。
“现在我还不确定，之后你必定会明白的。”难得闷油瓶看吴邪一脸疑惑，忍不住填补道。
后来两人静悄悄地回了房间，天边已经渐渐转亮。折腾了一晚上，吴邪衣服也没换就倒在床上。进入梦乡前，他突然想到了老人的房子奇怪的地方：原来房子里面任何可以造成反射的物体都没有，什么镜子银器等都没看到，就连窗户都是被窗帘遮住的。
隔天吴邪睡到中午才起来，隔壁的床早就已经空了。
他走出去才发现张起灵坐在外面看天花板，饭桌上是煮好了的午餐，只有一盘，应该是留给他的。吴邪看着外面的天空，阳光灿烂，正是拍摄的好日子。
没料到张起灵还没等他开饭便说自己想离开一天去外面集合材料。吴邪也不多说，反正今天他还打算去古堡拍照。开玩笑，那么好的天气，不好好利用怎么好意思！
张起灵听了他的安排，眉头不由得皱起来。但他并没有阻止吴邪，只是在他的背包里捣鼓了一阵，拿出一个小银十字架递给吴邪，说了声“自己小心”就出门了。
吴邪还没来得及了解张起灵话中的意思就发现人已经走了，只好闷闷地把十字架挂在脖子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是自己一个人走去古堡，吴邪一路走着总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隐隐约约觉得森林里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好像一个狩猎者盯着自己的猎物，却迟迟不出手。可当他转身看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幸好今天是大晴天，太阳灿烂，否则叫他一个人走这条路他还多多少少会有些顾虑。
可一路走来，被跟踪的感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强烈，吴邪下意识咬紧牙关增加脚步上的速度。
本来以为离开了森林就可以放心了，却没想到古堡如今看起来比森林更恐怖。虽然外边有大太阳，可古堡里面却不知为什么还是那么阴暗，而且还透出一股凉意。外面的杂草被风吹得猛摇晃，影子投在古堡的走廊上，有一回没一回的，看得更是让人心惊胆战，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移动。况且本来在外面吴邪觉得还有逃跑的希望，可一进到古堡就发现自己好像走进了笼子，慢慢被后面跟着他的东西逼到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