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Game -2
第二章：《真心的哭诉》
*30题来自：链接
* 角色©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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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买卖本来就不是个惹眼的行业，大多因为真货价钱过高，常人买不起，假货则遍地有，随便上个淘宝点货便可，所以向来古董店的生意都非常惨淡，所谓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当然例外也是有的，譬如那些摆放在旅游景点的小店铺，旅游旺季时常有外国朋友来光顾，即便不是大生意却还能捞不少金钱。
可是吴邪的店铺并不在旅游景点，只不过在个不起眼的城市街角，一星期下来没有人光顾已属时常。但他照样把门打开，因为有缘人必定会来的。
今天就收到了这么个有缘人。
烈阳高照，相比外边的烤晒，店铺里边清凉干爽，是个适合打小盹的地方。然而吴邪并没有睡觉，而是翻阅着手中的杂志，看似认真读书，实则上他的注意全投在十分钟前进来的客人身上。
对方是个年轻的姑娘，约莫二十几岁，把长发梳成两个典型的中式包，再配上个苗条身材和清秀面貌，十足个小美人儿。当然你把她病态般的苍白忽略的话。
至她进来之后就一直徘徊在货架之间，一下挑起玛瑙手环转了转，一下又拿起翡翠玉牌翻了翻，脸上满是犹豫和不知所措。
终是看不下去，吴邪才出声帮人。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姑娘证了一下，似乎忘了店里还有个小老板，但很快的把惊讶的表情遮掩起来，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在找可以避邪的东西。你知道的，长辈们信这一类东西，前些时候吩咐我来买个小物品。”她干笑了两声，显然非常不自在。
“喔，我们这里避邪之物多的是，只是价钱嘛……”
“价钱不在话内！”姑娘抢着道：“只要法力好的。”
轮到吴邪有些惊讶，这哪家的大小姐，才不过个大学生的模样，出钱倒是很豪爽。竟然如此……
“没问题，你看这个，是清朝……” 吴邪马上打开奸商模式，一件件物品介绍起来。
~oOo~
过了两天，姑娘又来了，这回不像上次那么苍白，因为她已经气红了脸。
她一来就直奔收银台，把手中的玉镯砸在了桌子上。“吴老板，你给个解释！你不是说这个很灵吗？”
吴邪默默为那玉镯心疼，幸好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否则这么好的玉镯都要四分五裂了。“霍小姐，这玉镯的确是价值不菲的物品，效力肯定是保证的。但妳也知道，感冒时吃泻肚药是没有用的。”
霍小姐－也是当今霍家的长孙女霍秀秀－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回答，便脱口而出：“你是说这个玉镯不能拿来对抗家里的那东西？”
貌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马上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
吴邪了解她的心思。之前他接过的许多顾客都有相同的病：那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相信鬼神之说。现代讲究凡事要有证据来作实，无法证明的东西就是胡扯，严重的话可能会被当神经病看待。然而嘴上说不相信不代表心里完全不信，而这往往反映在人的下意识动作。譬如说，到了黑暗的地方许多人都会无缘无故感到害怕，或是到了所谓的圣地和坟场大家都会表现得比平常更严肃一点。还有一些人，习惯了家里床对面不放镜子之类的照射物体，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要说的话，他觉得人不是不迷信，而是不想正式面对那些自己无法解释的东西。对黑暗的恐惧、对一些场地的尊敬和畏惧、或是对一些家里摆设的讲究，都表明那个人在心里某处还不完全抵抗这些鬼神的说法。
“霍小姐，实不相瞒，灵异现象我以前见过很多，所以和我讲一讲你的问题吧。”瞧霍秀秀还是一脸的警惕，吴邪只能尽量摆出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不说也罢，但是要等到何年何日你才能解决家里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小老板的语气是多么诚恳，秀秀的心里又是多么着急想把事情解决，所以经过了天人之交后她还是向吴邪摊牌一切。
据她说，她曾有个姑姑，单名玲，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们一家婆孙共住一个屋檐下，关系非常融洽。
后来霍玲恋爱了，成天在外，听说对方是个很帅气的公子哥，是公司里的高层主管。然而这份恋情是单向的。对方没有表示任何兴趣，霍玲依然成天贴上去，尽量讨好人家。即使那男的拒绝了她的追求，霍玲坚信着只要对方是单身，她还是有机会。
至到去年年底一个夜晚，霍玲双眼茫然归家，进屋子后就把自己锁在自个儿的房间里头哭泣，无论家人在外边怎么叫都没有回应。起初大家推测她失恋了，只需一些个人时间，所以就不再打扰，只是偶尔经过房间时会说声鼓励的话。
经过几天后，他们发现了不对劲。一个大活人即使再怎么忧郁也好，都需要吃喝，在房里也必定会发出声音。但霍玲从她回来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房间，家人们更是听不出房间内有任何声音，顿时大家都有不祥的预感。霍老太实在看不下去，命令家丁把门撬开，结果里边的景象差点让霍老太心脏病复发。
霍玲的尸体躺在浴室里，浴缸盛满了水，却被她手上流出来的血液染成了深红色。
警方调查之后称这是一桩自杀案，希望家人能节哀顺变。
后来关于霍玲的话题变成了家里的禁忌，房间也被封锁了，和霍玲的所有遗物都关在里边，从此以后无人问起。
本来以为事情已过，结果几星期前秀秀家来了同学过夜，是小学时的青梅竹马。好几年没见，她们在秀秀的房里聊到凌晨十二点。那位同学突然说肚子有点饿，两人就静悄悄到厨房找吃的。
她们经过霍玲的房间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想象一下，在大半夜时你明知除了身旁的伙伴只有自己一人醒着，却听见了阵阵哭声，还是从一个无人、封锁着的房间里传来，这是多么的诡异。
两人僵着在霍玲的房门前，确认了声音的来源，的确是从房间里传来的。这个哭声听起来有些奇怪，感觉很空荡，要比喻的话就像一个人站在庞大的房间里说话，从四面八方传来空荡的回音。
“秀…秀，这不是你姑姑的房间吗？”那位同学有些迟疑，她见过霍玲阿姨，因为和秀秀关系好所以也得知了霍玲去世的消息。
秀秀则是白着一张脸，嘴巴开了又关，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房间已经被霍老太禁止使用，门外也上了一道锁，钥匙在霍老太房间里，除非霍老太半夜私自进房，否则不可能有第二人在房间里。当然这想法是荒唐的，因为那道锁还是牢牢地锁在外边，除非霍老太有什么神功夫可以把自己从外锁进房内，否则房间里是不可能有人的。
“我们走吧。”秀秀拉着同学的手跑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总觉得那哭声在跟随着她，直到她锁了自己的房门和同学缩进了同一张被子里才找回一丝安全感。
“我们是不是要告诉你的婆婆一声？”
“先别说，我婆婆她心脏不好。”秀秀犹豫了，万一这次只是他们听错呢？为了不小题大做，她还是选择沉默。
接下来的几日里，秀秀和她的同学像是被吸引在火边围绕着的蛾子一样，三不五时特意经过霍玲的房间，经过时耳朵也竖了起来，带着有点盼望又有点胆怯的心里仔细听。但除了午夜以外，她们从没在其它时段里听过哭啼声。
不知是不是秀秀的错觉，她总觉得哭声越发响亮，从起初的呜鸣声竟然演发到震耳欲聋的程度，却除了她和同学以外就再没第三者听见。连续受到惊吓，秀秀曾动请道士之类的念头，却怕引起婆婆的注意。老人家这些年身体不太好，特别是霍玲的事情以后，精神都有些恍惚，经不起二次打击。所以她听了同学的忠告，上门来买避邪物了。
故事毕，秀秀吸了口气，身子有些摇晃。
吴邪见状马上扶着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发现她手指冰凉，脸色又回到了之前的病白，眼下黑圈厚重，嘴唇还有些干裂。
“抱歉，之前没有睡好，现在有些累。”秀秀似乎觉得自己失态，带着歉意笑了笑。
吴邪的表情却异常严肃。他看出秀秀的状况不仅是因为缺乏睡眠而已，外加个印堂发黑，再这么下去迟早阳气失尽横死在家。当让这种事情他是无法和当事人开口说的，毕竟祸害她的鬼是自己的姑姑。
“那个男人呢？”凭秀秀的叙述，霍老太不是个易惹的人物，爱女如子，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伤害自己女儿的男人，尽管对方没有恶意。
秀秀眼神暗了下去。“他死了。报导上说他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就在姑姑失魂落魄回来的那天。”
原来是虐恋情深，没想到这种狗血的剧情还真让他碰上了。他大概知道整个事情经过了，无非是霍玲陷入情网无法自拔，结果男的不但没有回复她的追求，还车祸身亡，霍玲因此为情自尽。
“能让我去看看吗？说不定我可以找出解决方式。”
秀秀再次迟疑，但看在对方也是个年轻人，最多大自己四、五岁，且气质阳光端正，不像是会趁人之危的角色，也就答应了。她提供了对方住址和联络号码，人到了她能帮忙放他进去。
吴邪是十点多过去的，还带来了两个帮手 - 一个身材肥胖，另一个脸上带疤 - 颇有些黑道的公子带保镖出来的场景。
秀秀瞧这阵容差点把大门关上，还以为吴邪带来了帮手抢劫她的家，幸好胖子亮出了警章才没把事情闹大。
吴邪介绍了一下，体型较胖的是王警官，但大家习惯叫他胖子，曾经接手过那个男人的车祸案，现在只是来帮个忙。带疤的壮男叫潘子，是自己三叔的伙计，只不过今晚特别请他来帮忙。
“嘿，瞧这小丫头还挺警惕的。”胖子凑在吴邪身边说道，却换来对方的翻白眼。
几人在秀秀的带领下来到了传闻中的房间，果不其然接近时就开始听见抽泣声，距离房间越近声音就越响亮。
吴邪说干站在外边没用，他们必须进去房间才能找出问题所在。
幸好秀秀有先见之明，趁婆婆下午出去体检时偷偷溜进婆婆的房里把钥匙翻出来。
开锁大业就交给了吴老板。潘子早就习惯了这些鬼怪的东西，所以整个过程都非常平静，只是不时叮咛‘小三爷’要小心行事。相对的，胖子和秀秀就紧张多了。胖子虽不是第一回接触灵异事件，但难免还会兴奋，整个人打了鸡血似地从后边伸长脖子瞧吴邪在做什么。倒是秀秀，本来吴邪还担心她一个姑娘会被吓到，哪知秀秀虽然脸色苍白，但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也学着胖子从后边东张西望。
吱呀—-
房门好一段时间没使用，门铰链难免有些生锈，在吴邪推动之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大伙们都憋住气，担确定了家里人没被吵醒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也注意到了一点，门开之际，哭啼声也消失了。
早就习惯了有哭声作为背景，忽然安静了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明明知道黑暗中有东西窥视着你，却怎么也找不到对方的身影。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常见的寝室家具和装饰品，并不像初开少女那般有明星海报自拍收集什么的。经过几个月的疏忽，家具上边镀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甚至还有蜘蛛在角落边结网。
墙上挂着不同的照片，共同点都是照片中有一个绚丽的女士，大概三十出头，和秀秀七分相似的脸孔透着成熟和高贵的气质。这应该就是霍玲，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成功并且坚强的女士，很难想象她会为感情之事自尽。
吴邪直接忽略了房间里的物品，和潘子进入浴室里。这里显然经过后善，浴缸已清理干净，没有任何血迹。
后边胖子和秀秀随之而进，马上赶到一股刺骨的凉气袭击而来，让人浑身不舒服，两人不由得哆嗦一下。因为知道有人曾死在这间浴室里，他们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待着他们放松警惕再下手。
吴邪环顾浴室周围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盘腿坐在浴室中央的地面上。潘子随后坐在了他的左边，从包里掏出一支空酒瓶。
“这是做什么，三更半夜浴室里三男一女喝酒逍遥？”胖子打趣，尽量以笑话来化解这诡异的气氛。
“空的酒瓶哪来的酒？”潘子不屑道。
“好了好了，大家坐下吧。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才十二点，不如先来玩个游戏？”吴邪招手示意剩余的两个人围着他坐一圈，四人面对面，因为浴室较小所以挨得有点挤。吴邪顺手把手电筒的灯光调到最低，再把空瓶放在他们中间。
“相信大家都玩过真心话大冒险吧。我们每个人轮流转瓶子一圈，瓶口指向谁，那人就必须听从转瓶子的人，决定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当然我们以安全为第一，选择冒险的话不准命令对方伤害他人或自己。如果瓶口转向转瓶人的话，那个人可以选择再多转一圈，或是让给下一个人。怎么样，规则很简单吧？”
这个游戏是最常见的多人游戏，主要是因为游戏规则简单，同时又可以提供许多八卦内容，是年轻人聚在一起时最常玩的游戏之一。
胖子知道这是吴邪要行事了，但秀秀并不知到，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我们在这里玩不是…有些禁忌吗？”
确实，很少人会刻意在死过人的地方玩游戏，一方面是出于对死者的尊敬，另一方面是怕打扰了它们的安宁让它们迁怒在玩家的身上。
“不用担心，还没有到半夜，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吴邪作了个开头，手头上一转，瓶口对准了胖子。”胖子，真心话还是冒险？”
既然吴邪在这边，胖子也相信他的能力，就选择了冒险，结果被对方命令当地边跳舞边大唱《兰花草》，逗得旁边的人哭笑不得。这个胖子，肥胖的体型竟然异常的灵巧，可以踮脚转圈，因为担心吵醒家人所以捏着嗓子唱的跑调，效果堪比戏里那些孤魂野鬼的嚎叫。
“奇了，人说鬼怪怕恶人，我看是怕胖子这样的鬼哭嚎叫。” 歌后潘子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半个聋子。
依照次序接下来的是潘子，然后是秀秀，再然后才是胖子。
除了胖子以外，其余人都选择说真心话，为了避免被使唤做尴尬的动作。胖子还不住调侃吴邪是懦夫，竟然只会选真心话，害他要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玩得起兴，就连周围开始降温的寒气都抛到了脑后。
“好了，又到我了。”吴邪转了一圈，瓶口对向秀秀。“真心话还是冒险？”
“真心话。”
不由来的，胖子忽然感到一阵寒意，搓了搓手臂。
“你能不能告诉我更多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胖子诡异吴邪的问题。这是什么？什么男人？秀秀的男朋友？什么时候说过她有男朋友的？吴邪该不是想趁机猥琐一下姑娘吧？胖子听到一声满足的叹息，转头看却吓了一跳，差点脱口而出的‘妈呀’在对面潘子的瞪之下硬生生止住了。
不知何时秀秀的脸上挂着一道诡异的笑容，两眼瞪得大大的，回想那男人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变得陶醉和痴迷，本来在少女脸上应该很可爱清纯的表情却因为地上的手电筒照射变得恐怖非凡。
因为她就挨在胖子的边上，难免会触碰到对方，胖子只觉得对方的身体冷得像具尸体，而且她的动作也变得僵硬缓慢，好似一个破娃娃，无法控制好关节的移动。他想远离对方，但看在潘子和吴邪都没有什么反应，又担心自己擅自离开会触犯吴邪之前施下的阵（事后吴邪表示大家坐一圈只是方便玩游戏，并不是在形阵，还笑话了胖子好久），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坐在这不知是人是鬼的旁边。
她一开口就滔滔不绝的道出男人的背景，关于男人的名字、出生日期、星座、他们是怎么相遇的等等，直到吴邪打了个手势吩咐她已经是潘子的时候她才止住了嘴巴。
潘子对秀秀的变化没有惊讶，接着转了瓶子，最终瓶口还是对上了秀秀。“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你爱那男人吗？”
接着又是那一段秀秀之前说过的故事，只是这次透露的细节更多，而且从‘我姑姑’变成了‘我’。
奇怪的是，轮到秀秀转时瓶口还是莫名其妙地对向她。你说一次两次瓶口转向同一个人还算正常，超过了两次直转同个人，胖子就有些怀疑吴邪他们对瓶子动过了手脚。
然而秀秀并没有打算转多一次的想法，直接把瓶子递给了坐在旁边的胖子。
胖子接过瓶子，不小心碰了一下对方冰凉的手指，忍不住还是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盖满了整只手臂。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僵硬的笑容盯着我看？妹子，你知道现在你体温不正常吗？要不要看医生？
胖子欲哭无泪，赶紧转了一圈。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紧张没有控制好力度，整个瓶子竟让划过了地上飞出了他们形成的圈子，弹在了浴缸边上，然后再滚了一段，最终才在洗手台下边停了下来，瓶口指着墙壁。
显然大家没有想到胖子会这么不靠铺，都有些错愕，还是吴邪最先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你个死胖子，怎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会搞砸？这一圈作废，快点去把瓶子检回来！”
胖子求之不得，以他体型不相称的速度跑开。他可不想继续呆在秀秀的旁边。
拿了瓶子站起来，胖子不小心看了一眼浴室的镜子，整个人怔住了。
只看到秀秀那边坐着的根本不是妙龄少女，而是一个长发齐腰、赤裸着身体的女人。要是平时胖子肯定会高兴，难得有个美女裸体相伴，但首先对方要是个美女啊！
胖子没有接霍玲的案，所以没有看见对方尸体被发现时的样子。现在他看到的是一个皮肤发白浮肿的女人，经过常时间浸泡整个人已经皱巴巴的，两眼向上翻白，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不断冒血，一滴滴往下流，身子下边已经积了一滩血水。
“还发什么呆，快点继续玩啊！”潘子的声音打断了胖子的呆泄。后者转过去，哪还有什么恐怖的浴缸贞子，只不过是一脸笑得甜蜜的秀秀。
“我可以不可以换位？”
“……“
大伙们哪管胖子的异常，只是催他坐回秀秀的旁边继续游戏。经历了刚才的画面，胖子总觉得自己屁股下边的地板有些粘粘湿湿的，令人作呕。
意料之内，瓶子又转向了秀秀。胖子瞄了一眼吴邪的方向，对方给他一个大拇指，他就学着他们问出一个关于男人的问题。
接下来他们问的都差不多，就是之前霍玲和男人处得怎么样，上班的情况等等，‘秀秀’也乐在其中，提供的细节差点让胖子以为他自身在经验这些匪夷所思的场景。
轮到吴邪提问：“他是怎么死的？”
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万一人家突然大发脾气怎么办？会不会上他们的身？胖子脑补一下自己罢出婀娜多姿的样子恶寒了一下。
秀秀有些茫然，好像无法理解吴邪的问题，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皱了起来，最后竟然有豆丁大的眼泪直从眼睛落下！她的叙述变得含糊不清，偶尔整个人因为过度抽泣而无法继续说下去，偶尔又貌似发疯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喊‘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潘子和吴邪依然平静地听着，没有做任何打扰的动作。
最后他们大概整理了经过。不就是霍玲想再次向心仪的人表白，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吃饭，还准备了精致的礼物。哪知她抵达了约定地点，等啊等，时间慢慢过去，半小时后她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之间她听见附近有救护车的响声，还腹诽着自己倒霉竟然约在了这地点，这背景声音破坏了浪漫的气氛。
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开始不安。她很熟悉男人的态度，一向来非常认真，从不迟到，而且说话算数，竟然已经答应了这场饭局，就不会临阵脱逃。她试着打对方的电话，却收到无法接通的讯息。
但她并没有死心，继续打给了好友们问情况，结果终于从一个同事口中接收到了对方车祸身亡的消息。男人的车竟然就在附近的路口和大卡车相撞了，直接撞上驾驶座，男人当场死亡。而那时的霍玲还在店里带着忐忑的心情等着一个从不会到来的郎君。
听到恶讯之后霍玲整个人崩溃了。她自责，她后悔，如果不是对方赶来见自己，就不会遇上这场车祸。当时她过意不去，把自己关闭在家里，结果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这回吴邪并没有继续转瓶子，只是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我们已经听完了你的倾诉。说罢，你最后的心愿是什么？”
秀秀满脸泪痕，却露出了一个纯净的笑容。那是一个恋爱中幸福女人的笑容，也是个解脱了心结的笑容。“礼物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我希望他最后能拿到那份礼物。”语必，她两眼向上翻，幸好潘子急时接住人才没让秀秀的头磕在地板上。
“完了？”胖子看大家开始收拾东西，还有些懵逼。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刺激的东西发生，结果只不过是听一个鬼发牢骚嘛！
“当然，人家都已经完成心愿超度了。接下来你只要按照她说的，把那份礼物拿到那个男人的坟前烧了就行。”
“哎？为什么是我？天真，你给我回来，天真！小吴同志！”
~oOo~
“奇怪，明明是在这里的……”
烈日中午，一名双颊红润的少女提着包在繁忙的街上找一家古董店。她确实记得店的位置就在这里附近，却怎么兜来兜去也找不到那家店。
那晚的事情已经模糊不清，她只记得自己和人家玩真心话，结果忽然就睡去了，再醒来时已经是隔天早晨，躺在自己的床上，衣冠整齐，还盖了被子。那晚她跑去了姑姑的房间，发现门重新锁上。
哭声没了。连续几晚她都跑去房间前，却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看来吴老板说的不错，他的确是解决了问题。
再转了一大圈，少女叹息，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来日方长，有缘人总会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