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知

第二十三章：《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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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 张起灵、吴邪　

角色©南派三叔

*表示在汤，drive和lof上三边不同的更新进度已经让我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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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塔的地下水道早在大战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它贯通整座城市的地下，许多大战后的建筑物都是依照下水道的分区而建立起的，塔也不例外。这里的下水道虽然经过了一些改修，在顶上加了监视器、强化钢铁栏等等防止敌人的一系列措施之外，基本结构还是跟着几时年前的设计。一般时候这个地方除了维修人员和清理工之外就没有第三者可以随意进入，因此塔里的许多人员都对水道系统一无所知。

然而没人想到今天下水道会发生事情。

监控室的员工们正享用着午饭，他们五人一班，平日的工作就是监视着下水道的状况，表面上说是避免敌人的侵入，但大多数时候主要是报告哪里水道诸塞或哪里需要再清洁一下。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了电脑系统上出现的快速移动的红点。“你们看那是什么？”

“调动摄像头。”其他人也好奇地围观，毕竟他们很少有见到可以移动得这么快的活物。

画面中闪过一道黑色的人影，灵巧地在水道里跑，似乎对整个水道系统很熟悉。

定格并放大镜头，对方是个年轻男性，黑色短发，亚裔面孔，大约二十几岁。他移动的速度超过了常人的范围，是个哨兵，但身上并没有穿任何制服，难道是组织的哨兵？

“能不能扫描他的身份？”塔里的哨兵身上都有注入芯片，这是最容易分别出敌我的方式。

“天呐，他的身上有芯片！是塔的人！”

上边的资料上显示了那个年轻人的照片，下面记录着：张起灵；性别：男；属性：哨兵；级别：A级。

目前状态：通缉犯。

“这个不是之前失踪了的那个家伙吗？”对于塔里数量不多的A级哨兵来说，大家还是有所耳闻关于这个正在逃亡中的哨兵。他是公认的哨兵模范生，做事不但蹈规循矩，还拥有百分百的任务成功记录，人又看起来老实并无多余的追求，简直是塔要求的完美哨兵军人。所以起初大家听到他被列为逃兵时都全当这是个恶劣的玩笑。

“快叫人下去抓他！”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想做什么，但当他们看到他要拆下通往报告室的铁栏时他们才觉得事情不妙。

~oOo~

另一边梁湾也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他们已经暂时封锁了吴邪侵入系统的精神波，但附近的几个向导都已经被殃及，轻则进入自我休眠期，重者直接休克了。

原来一个爆发中的A级别向导拥有这么可怕的能力。假如说他对其他向导或哨兵下了‘立即死亡’的暗示，暗示对象说不定会像无头苍蝇一样遵守他的指使当场死亡。

然而这不是终极计划的最终目的吗？

能拥有完全控制哨兵向导的能力，即使是最荒唐的要求也让他们服服帖帖地遵从。

梁湾突然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他们让实验体0502找到符合的哨兵伴侣，是不是能把他的能力再提升得更高？这样的话他们说不定能提前赶完计划！

只是目前为此他们注入的不同哨兵信息素都遭到排斥，唯有一个‘张起灵’的A级哨兵信息素似乎对他有用。但当时他们存库中只有一袋已经过期的样本，根本提取不到多少信息素。听说那个哨兵不久前被列为逃兵，目前仍然下落不明。

梁湾为此感到可惜。罢了，先把吴邪稳定好再说。

现在吴邪的状况并不好，那个短暂的爆发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导致他开始进入第二阶段：黑洞期。除此之外，他的其它大脑功能也在逐渐衰弱，那些和思考、记忆、认知等相关部分都陆续减少了活动。

“复制精神波那边还不行吗？”

助理一脸无奈：“本来我们已经复制的有六-不，七成了，但他狂暴时把许多复制品摧毁了，我们很可能…”

“很可能什么”梁湾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很可能要重新来过。”他们之前所做的全部进度很可能已经作废了。

梁湾嘶了一声，懊恼地揉了揉额头。“叫他们尽快找出修复系统的办法吧，真的不行就赶快从头读取他的精神波，能复制多少就复制多少。”

“但……但是……”上边的人不是叫他们暂时停止所有的活动吗？

“现在是非常情况，反正目前为此外人无法证实计划的存在，上边的那些谣言只要敷衍一下就过了。”

~oOo~

若有一天杭州忽然发生大地震，估计就是这副模样吧：西湖周围倾塌了的建筑物，被尘埃覆盖着，灰茫茫的一片，很难想象出之前宏伟的模样。湖本身中央塌了一个大坑，水全部灌入无底洞，只剩下干涸了的湖、恶心枯萎了的藤蔓和一些鱼类的残骸，一眼望去毫无生机。

地面上也干枯得四崩五裂，大大小小交叉的裂缝，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就会掉入裂痕之中，到时候会掉到哪里也不知道。

他知道他的图景在崩溃着。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认知，就像一个病患知道他已经病入膏亡的时候，反而不会再挣扎，而是淡然地接受这结局。

忘了是哪个名人说过，一个追求生命的人并不勇敢，真正勇敢的是已经接受了死亡的人。

虽然名义上他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可精神上的死亡离真正的死亡也差不了多远。罢了，这样也好，这一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一个重大的打击吧。

嗯，这样想的话他还是挺有成就的。

吴邪看着一片片展开着的黑色洞块，难得嘴角翘了起来。

~oOo~

下边张起灵正想着法子切断水道里的铁栏。

根据黑眼镜盗出的蓝图，下水道是整座塔防守最弱的地方，毕竟对一般哨兵来说这种恶气冲天的地方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所以他们在这里并没有任何哨兵的防守。

说到恶味……张起灵皱起了眉头，纵使他服了药物降下嗅觉上的敏感度，还是能闻到恶臭，强制压下反胃的感觉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如他们预想一样，塔的铁栏是经过加固的，特别针对那些力气大的哨兵作防备。

幸亏他有带些工具下来，其中之一包括特别调制过的硫酸和加固过的手锯。只是硫酸带得不多，想要溶化出一个成人大小的通道还不够，他把硫酸洒在铁栏上以后还需用手锯锯开剩余的部分。

然而这时他已经听见有人从上边下来了，数量并不少，估计B级的哨兵占为多数。

张起灵放弃了洞口，闪身拐入另一个大水道口。身为军人，他们知道要如何随机应变，即使计划有了改变也不会失去冷静。

一、二…十三个，为了应付他，他们派了十三个人，看来他们是十足怕了他的能力。以一对十三显然超过了他能单人应付的数目，他只能尝试削弱对方的势力。当然他不想杀掉昔日的伙伴，所以只剩下两个方案：一是把对方分开、另一个则是抓住一个人质威胁他们让他进去。

这两种方式说起来容易，可行性却对独身一战的他非常困难。

“他在那里！”

追随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张起灵不得再次逃进另一个水道。

几个人在黑暗的水道中开始了夺命追逐游戏。

不久后领头人却发现了问题–他们的追逐对象是不是太熟悉这里的水道了？他窜来窜去，好像下水道就是他家后院一样，而他们是通过上面监控部门发送的指令才得知哪里该转哪里是死角。

除此之外让他疑惑一点的就是张起灵的体力是否太差了点。作为曾经塔里的同伙，他在训练时看过张起灵的体力和耐力，根本不是一般哨兵能达到的境界。然而现在他们追着的张起灵速度并不快，甚至连转身的灵活度都不及他记忆中的张起灵。

莫非那家伙还有其他的计谋？或则是附近还有设下什么埋伏？

果不其然，正当他们离张起灵不远时，张起灵忽然转了方向，向他们冲来，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捏住了领头人的脖子，把他反手就擒。

“让开，否则他的命不保。”张起灵语声虽然很低，周围的哨兵却清楚听到了内容。

这时，领头人的身子僵了起来。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