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知

Classified 番外二：童年回忆

正文走这里：契子

角色©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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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解雨臣和吴邪是怎么认识的，吴邪会说两家人是世交，小时候解连环来拜访时认识了同他带来的小男孩。这时解雨臣就会嗤笑一声，调侃吴邪当时哪分得出他的性别，还说对方答应过要娶他过门的。

可不，解雨臣边说边撩起刘海，额头右上角有一道浅色的伤疤，不注意看还真不会发现。小邪说过他会为这道伤口负责的，可别食言啊。

去你妈的，我也没有说过要娶你！吴邪虽然语气严肃，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他。

说到底，两个发小的第一次相见还真是难以忘怀。

用‘忐忑’来形容吴邪此时的内心再适合不过。他抱着即兴奋又害怕的心情站在大厅里，时不时拉扯着衣角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挣扎。

一大早他就被母亲挖出了被窝，抓去洗澡被刷得香喷喷了才肯放出来。更奇怪的是，母亲竟然翻出了过往只有新年时才会穿的新衣服，套在了他身上左右摆弄，至到满意为此才放开他。

当母亲领他下楼时，家里的男人们已经在大厅里等待着。母亲站在父亲的右侧，把吴邪推到他们的前面。

是哪个客人上门来拜访呢？吴邪别扭地抓着衣角，不小心弄皱了还被母亲轻轻拍了一下肩膀。

来人是个中年男性，大约三叔的年纪，却有着和三叔截然不同的气质。他身穿灰色西装，头发用凝胶大理得乌黑发亮，挺拔的身子走起路来别有绅士风度。

然而吴邪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边的小孩身上。对方是吴邪见过最漂亮的娃儿，洁白的肌肤看起来像个精致的陶娃娃，粉嫩的脸蛋衬着润红的双唇，齐肩黑发随着走路带起的风向后飘扬，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也在打量着吴邪。后者第一次见到这么个小美人儿盯得双眼都发直了。

相比同龄的小孩，吴邪的个性属于比较安静内向。这是因为他很少跟外人接触，更别说和其他小孩玩乐。打从有记忆起自己成天就在家里和母亲相处，偶尔出去也被禁止和其他小孩嬉戏，只能默默从远处观看。以前有人来家里拜访时都是在前厅里聊天，吴邪却被母亲带到房间里玩，根本没有见过客人一面。第一回他被带了出来，吴邪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幸好他的父亲帮他解围。“哎小邪，快说声解叔叔好。”

“解叔叔早上好。”吴邪的眼睛却一直好奇地盯着旁边的小孩子。

解连环会意，把小孩推到前边：“哈哈，看来小邪对我们家的解子有兴趣，不如大家来认识认识？”

被叫‘解子’的小孩自信满满地走上前，用着软儒的声音介绍了自己。“叔叔阿姨好，我叫解雨臣。” 大人们也很配合地叫好, 还称对方说话多么口齿伶俐。

接下来轮到吴邪了。

被大家盯着让他感到万分焦虑，只好向母亲投出无助的眼神。哪知母亲只是微笑了下，示意他继续。

“我……叫吴、吴邪。”

尴尬的介绍以后，大人们在一边谈着他们自己的话题，吴邪则负责着解雨臣到花园里逛。他表现得非常害羞，牵着对方的手一路磕磕巴巴介绍着花园，老是犯结巴让他的脸都羞得涨红了。

对方只是好笑地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样子让吴邪看呆了。结果他脱口而出：你这么漂亮，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是吴邪认不出男女，只是解雨臣实在长得太水嫩了，这种年纪的小孩本来就长得比较中性，对方又打扮得这么好看，也不怪吴邪一时分别不出他的性别。从一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说是女孩子嘛，却没有女孩子的羞涩，甚至还有些豪爽霸道，才认识就帮他取了个小名：“以后我叫你小邪，你可以叫我小花，‘解雨臣’‘解雨臣’地叫着多奇怪。” 但说是男儿身……有长得这么清秀的吗？况且‘小花’不是女孩的名字吗？

解雨臣脸黑了。他甩开吴邪的手，后者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解雨臣居高临下地看着吴邪。“我和你一样，下面都有，是男的。男、的。” 说了还象征性地拍了拍胯间。

“哦。”吴邪还有些不相信，但也没敢再问什么。

小孩子嘛，本来就不会记仇，不到五分钟他们又和好了，继续着逛花园。

~oOo~

“我可以帮你拿到货物，价钱可以打折扣。”解连环敲了敲桌子，“你看怎么样？”

大人们的话题一般都围绕在政治和生意上面。两家人是世交，父辈在大战时期认识，吴老狗不经意救下了解九爷，还娶了解家那边的一名大小姐，两家从此就有了很紧密的关系。吴一穷夫妇的秘密之所以能保住，一部分的功劳归解家那边帮忙遮掩。

一旁的吴母忽然惊讶地抬起头来。“小邪……”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花园的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冲了出去。

花园角落里有一道矮墙，平日拿来靠花盆，中午时墙角下边阴凉，所以小孩子喜欢到那里玩耍。

等大人们赶到时，只见吴邪站在墙角哭着，解雨臣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额头上划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鲜血不断往外流。

“这是怎么回事？”脾气一向暴躁的吴三省吼道。

“我……不是故意的。”吴邪猛抽鼻子。

他本来和解雨臣玩得好好的，没想到对方炫耀自己的能力，借着墙边的松树三两下蹿到了矮墙上，得意洋洋地盯着爬不上来的吴邪。

“下来，妈妈说不可以上去的。”吴邪有些吓着，之前母亲再三叮咛过不准在墙上玩，否则摔下来就有苦头吃了。

哪知解雨臣不但没有听他的劝告，还忽然萌生了欺负吴邪的想法，双手摘了几颗未成熟的松果，瞄准吴邪的头就丢了下来。

“痛！快住手，下来吧！”吴邪很无奈，虽然解雨臣抛松果的力气不大，但被松果砸到还是蛮痛的。

“偏不！”解雨臣像猴子在上边踱来踱去，气得吴邪红了眼。

“下来！” 吴邪放声大喊，脑海内感到有什么须状的东西向外冲。

就见解雨臣突然僵住，双眼瞪得大大充满了震惊，整个人就停留在这个姿势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等吴邪反应过来，解雨臣已经躺在地上不动，额头磕在了石头上划伤了。

“小……小花？” 摇了摇对方的肩膀，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吴邪这才知道他闯祸了，吓得放声大哭。

后来他对这段的记忆有些模糊，可能当时太过惊吓吧，又哭得稀里哗啦的，只模模糊糊记得二叔和解连环带着解雨臣去医院，母亲一脸忧郁地哄他。

当晚母亲在房间里和他谈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吩咐他以后要多加小心，和雨臣玩的时候需注意情绪，千万别一时热昏了头向对方抛下暗示。

经过这次的经验吴邪才得晓为什么父母不让他和其余的小伙伴们玩。因为他是特别的，稍微不小心就会伤害到对方。母亲说他还小，还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能力，至到他可以随意掌握好这份能力为此才得以和他人相处。

几天后解连环再次带解雨臣上门拜访，后者头上裹着个大包，颇为滑稽。幸好的是，解雨臣的伤口看似狰狞实则不怎么严重，他本人也不太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摔下墙的，全当整件事只不过是个意外。反倒是吴邪，心里非常内疚，都不敢直视人家了。

为了安抚他，解雨臣轻轻拍了吴邪的头，开玩笑道：“你看你把我弄伤了，以后就要负责。”

哪知吴邪眼里满是坚定，非常认真点头道：嗯，我会的。

此刻小小的吴邪，默默刻记着母亲的话，所谓的责任，能力越是高责任就越重。他打从心里决定从今以后，自己要加强练习，以免类似的意外再次发生。 

END

*读盗笔时最喜欢的几部分都是解雨臣和吴邪在一起的时候，看他们互损对方，让我想起了我和好友之间的互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