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哨向设定］Classified - 10
第十章：《苏醒》
CP: 张起灵、吴邪
角色©南派三叔
诊疗所的设计非常简单：一厅三室，前两室专给看病的病人，后一室给医生和助手休息，非‘工作人员’都无法进入。介于吴邪的特殊体质，他被放置在最后边的房间疗伤。
吴邪醒来第一入眼的就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天花板、墙壁、床单，外加上浓重的药水味引起他的反感。床边的狼犬不停打喷嚏，同样对药水起了不良反应。这种生理反应是从父母去世以后在医院病躺的那段时间出现的，在下意识里把白色的病房和那场火灾连在了一起，从此对任何医疗所都有不好的印象。看狼犬病怏怏的模样，吴邪好心把它收回图景里，等自己的昏眩过去后才下床行动。
他展开精神触须感应周围的精神波动，发现附近没有任何哨兵的迹象才放下心来。看来这里即不是塔里边也不是组织的基地，暂时安全。即便如此，他还是必须赶紧和王盟会合。虽然小花有能力暂时保护王盟，但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尚若政府上层派搜查令的话，他的发小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一整个区域的领导。
他悄悄下床，尽量减低衣服和床单的摩擦声。冷冰冰的地面让他不由得颤了一下，但除此之外他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腹部的伤口看起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那么接下来他得离开这里，找到王盟，再筹划如何逃离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不，甚至这个区域已经不安全了，更别说他的店面，周围一定潜藏着一群哨兵。毕竟A级向导实在是稀有极品，这回让塔和组织的人都发现了，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派出许多哨兵布置在各处通缉着他。被那么多人追也还真是让人醉了。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吴邪感叹门的质量好，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悲的是，这间诊疗所没有后门，唯一的出口就是前门，从他的角度看可以看见有人坐在前台。第一间房间也传出打字的声音，貌似有人在用电脑。如果他想从这里离开的话，需先经过这两关。
在这情况下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吴邪想了想，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个计划：他并没有在诊疗所里感觉到任何哨兵的信息素，表示这里的两个人都是普通人。那样的话，即使吴邪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状态，对付普通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他先发制攻击，把房间里的人弄昏了，再拿那人当人质就一定可以通过前台的人。他蹑手蹑脚走向前室，从半掩着的门瞄进去。
对方是一个亚裔华人，身穿白褂，应该是诊疗所的医生。虽然白褂宽松，但从背影吴邪依旧可以看出对方比他更高更健壮。他背对着吴邪，专注地看着前面电脑荧幕，既然如此，吴邪会更好下手。
正当吴邪集中他的精神想来一记暗示敲昏对方时，对方却先开口了。
“小三爷，我劝你还是放弃逃跑哦～”
这声‘小三爷’把吴邪惊得忘了自己的处境，马上道出：“你知道我是谁！？”他的三叔虽然是个普通人，却在黑道上多多少少有些出入，好似地位还蛮高，所以人人都称他为三爷。但除了三叔最忠臣的助手潘子以外，就没有人称呼他为小三爷了。
这时对方转过了身，吴邪才发现他一点都没有医生的作风。谁有看过医生大白天戴着墨镜、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的？而且白褂前面没有扣起来，里面穿着的黑色背心怎么看都不像职业医生该有的形象。
“吴邪，２６岁，Ａ级向导，父亲是Ｂ级哨兵，母亲是Ｂ+级向导，双亲都在二十年前的大火中丧命。曾经好一段时间跟着你的三叔吴三省居住，现在自个儿在外面开餐馆，你还真是大胆，小三爷。”对方翘着二郎腿一一道出关于吴邪的背景。“别这么看我，我对我的探查能力还是蛮有自信的。”
“你是谁？”吴邪警惕地看着对方。先前他还觉得这个人是个普通人不值得那么防范，现在他得再考虑之前的判断了。
“先坐下来，站着怎么能好好说话。”而这个人好象纯粹想气吴邪一般，笑嘻嘻的回答是非。
突然吴邪想到，对方是不是故意拖延他在这里的时间，好让塔或组织的哨兵过来？不行，他得先压制人再说。
可吴邪才刚动这个念头就发现那个‘医生’以异常快的速度站到他前面，一只手轻轻地捏在他的脖子上。
“小三爷，虽然黑眼镜我人很好相处，但不代表我会随意被受威胁。我再次恭敬地请你坐下来谈话。”黑眼镜虽然脸上依旧一副笑脸，但吴邪可以感觉到来自对方的杀气。先不论身手，就凭那个危险的感觉便知道这个人不是随便能惹的主，所以他也只好先乖乖地坐在室内的另一张椅子。
“这还差不多嘛，好好谈的，干吗要动粗呢？”黑眼镜转身坐回了原来的位子，对着外面叫道：“苏万，来两杯饮料！”
动粗的人还不是你？吴邪心里愤愤想着，手不由得摸着刚才被捏的颈项。
“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呢？”对方好像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吴邪愤恨的眼神。“先自我介绍吧，我是这家诊疗所的医生，叫我黑眼镜就可以了。这位是我可爱的助手苏万。”恰恰这时苏万正端着两杯橙汁走进来，听到黑眼镜的话白了他一眼。
然而吴邪看着黑眼镜的眼神摆明在说：相信你只是个医生的人脑筋有问题！
“我是怎么在这里的？”
“哑巴张送你来的呗。”看吴邪一脸不解黑眼镜改道：“哦，就是那个A级哨兵，我习惯叫他哑巴张，但真名是张起灵。”
果然这个人跟塔是连通的！吴邪再次变得警惕。“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关’这个字太过严肃了。更正确的来说，哑巴张把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果他现在把你带回塔的话，说不定会被不该知道的人发现你的存在。相信，你也不希望那么多人知道关于你向导的身份吧。”
“……为什么不把我直接送回塔？他是塔里的哨兵吧。”
“他的确是塔的哨兵，但…怎么说呢，塔现在可能没有那么安全。”黑眼镜其实也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托张起灵的福，这段时间他都在追查这件事，目前还毫无头绪。但他并不担心，反正他只是旁观者，对他而言全部只是一场游戏，何必那么赶事呢？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关于我的背景？”
“如果我说我是超人你信不信呢？”黑眼镜开玩笑道，收到吴邪的一记眼刀后才比较正经点。“如你所见的，我刚才的速度并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不瞒你说，我也是一个哨兵，A级的。”
吴邪顿时瞪大眼睛。“不可能，我没有感到你的信息素！”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遮掩你的信息素？我的诊疗所里也有一个Ｂ级向导可以展开屏障和投暗示，再加上我自配的药品，要隐藏自己的信息素和精神波动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黑眼镜一边说一边往后靠在椅子上，一副‘我就是那么厉害’的模样。“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关于你的身份嘛……稍微查一下前几年的新闻和黑市场就可了。”
确实，任何保密系统都不是完美的，外加上黑眼镜曾经是塔里比较高级别的人员，好歹也对区域里的机密资料库有所耳闻，可以轻易地通过其他捷径盗取这些资料。
吴邪知道他父母丧生的那场火灾在新闻上有报导过，可塔里的内部资料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查阅的，这黑眼镜真的不是易惹的人。以这些讯息来讲，黑眼镜可能是塔中的内部中心人员，但看他的样子又貌似不太像。“你到底站在哪一方？”
“哪一方都不是，我是独行侠。”黑眼镜见吴邪还是质疑他的样子，添加道：“我曾经是塔里的哨兵，跟哑巴张差不多，可后来离开了。想当年我还是塔里的宝，没有人能比过我的探查和黑客能力呢。”
照他那么说，他也算是个罪犯，凡是成为逃兵的人听说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你不会举报我？”
“当然不会，如果我举报你的话，不是自找麻烦？”
也是，黑眼镜是一个从塔里逃出来的哨兵，举报了吴邪等于是招供他自己的位置。
“那么……”
这时，吴邪突然注意到窗台上栖息的一只乌鸦。这只乌鸦刚才一直在这里吗？
直到乌鸦转头对上他的眼睛吴邪才恍然大悟：那是黑眼镜的精神向导。
这还真是有些新奇，一般哨兵向导的精神向导都是陆地兽类，由飞禽作精神向导的很罕见。他突然明白黑眼镜是怎么搜集到那么多资料了：乌鸦不像兽类可以飞到无人能及的地方，再加上由飞禽为精神向导的人那么罕见，很少人会特意关注甚至防备上空忽然出现的一只鸟，反而方便了黑眼镜的精神向导飞进各种机密不外公开的地方。
“行了行了，小三爷，我劝你还是先休息得好，过几天以后哑巴张来了你们俩再聊。”
吴邪见黑眼镜目前没有什么恶意就放松了些。
“你不介意我用你的洗手间清洗一下吧？”吴邪一脸嫌弃自己的病号衣服。
“随便你。”黑眼镜看着吴邪离开房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今早他在搜查资料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接着被强制带入自己的精神图景里，在那里看见了一棵大树。要不是这景象持续才几秒钟的时间，而后黑眼镜确认吴邪还在昏迷当中，他还以为自己不经意被吴邪攻击了。
他不由得觉得背后一凉，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会很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