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转载和二改
不开放自印授权

[盗墓笔记]Through the Optic Lens

第三章 《animal spirit》上

--

离开苏格兰半个月之后吴邪才有机会再和张起灵见面。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这里要说的,是半个月之间发生的小插曲,也是一件荡漾了吴邪世界观的故事。

 

那次离开古堡以后吴邪也没有心情留在苏格兰拍摄了。反正该完成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现在可有点想回家静心一会儿。他跟张起灵分离时并没有告诉人家他住在哪里,只是提到了自己要回家一段时间,至于古堡那会儿所发生的一切,他也不去想太多,全当作是一场不愉快的经历。他希望日后他不会跟这个男人再有什么交际,毕竟一看到他就会回想当时差点儿丧命的事情。

 

不是说吴邪怕死,他以前拍摄时走过更惊险的路也不见得有什么胆怯,只是他对不明不白的死法感到不舒服。所以他没有当面告诉张起灵他离开了,只是留下一条便条在桌子上,等张起灵买早餐回来哪儿还有人?

 

回到美国以后,胖子在机场接他,说下次应该还会过一会儿才有新项目。也是,杂志又不像报纸那样每天要出刊,最多一个月一刊,而且他们手上的备用照片多得是,所以吴邪这阵子可得自己找一些小工赚钱。

 

其实这段时间他是有好奇上网搜查关于灵异现象调查员的资料,惊讶地发现原来灵异现象调查员这种职业还蛮多人做的。虽然一般人都只是把这当作闲职,早上上班,晚上有空才出来调查一些灵异事项,但也有些人把它当作正规职业,而这类往往都会拍纪录片来赚钱。其实灵异调查员有很多不同的目的,无非很多都是好奇或闲得蛋疼的,但也有一部分专门为人家驱散灵体,这些一般都称为Psychic:他们坚信自己有能力与灵体沟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最后还有一些专门做研究的,之后出书的出书,提供资料给学院的也有。

 

吴邪无法断定张起灵属于什么类型的灵异调查员,因为一般灵异调查员只行动在自己的区域内:譬如说美国每个州都有至少一个灵异调查组织,但他们的行动只限于那州,很少会像张起灵那样跨越界限,跟随他从英国到苏格兰的。

 

不想了!不想了!吴邪越想越烦闷,明明已经立誓不再去回忆苏格兰的事情,但是最近真的是闲得很,所以思绪就会不受控制地乱飘。他应该好好去找事情做了,整天窝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然而如果他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宁可整天呆在家里做宅男。

 

 

 

又是一个美好的晴天,吴邪还在享用着早餐就听见手机响了。号码不是他认识的。

 

“喂?”吴邪嘴里塞着面包,声音听起来很含糊。

 

“喂--喂,这是--是--是吴邪…吗?”话筒传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吴邪皱了皱眉,尝试回想在哪里听过这声音。回忆中好像只有一个人说话有结巴的特征。“欸,老痒,咋的,是你吗?”

 

“嘿--嘿嘿,就知--知道你这小子记--记得我。”

 

老痒是他大学的好兄弟,大学时期年轻热血疯狂的时候两人还闯过不少祸。可是后来听老痒说母亲生病只能去美国医治,所以就搬走了。开始时他们还有一些联系,可岁月长了,两人在异地都忙着,自然而然联系就断了。没想到这回老痒还会忽然联络他,也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近来可好了?最后一次联络你只说找到了工作,现在应该混得不错吧!怎么,想起我了?怎么找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你--你忘了你杂志的个--个人访谈啊?看---看到了想到你呗。”

 

吴邪还真忘了他们的杂志有刊登过一篇介绍幕后摄影师的长篇,杂志社的几名摄影师的个人照片都被公开放上网络和杂志上。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网络的版本也附有他的联系资料。

 

“怎么样? 我--我最近刚好到--到你附--附--附近,要不要出来吃一顿?”

 

难得老朋友聚一聚,刚好可以冲洗掉近来的郁闷,吴邪爽快答应下,约明天下午吃一顿晚饭。其实他还蛮期待跟老痒相遇的,毕竟老痒可是他在大学最难熬的时候支撑着他的一个兄弟。吴邪背着父母选了摄影专门,他知道父母不同意,所以还刻意上了几门建筑课,为的是糊弄过父母。没想到父母最终还是发现了,跟他大闹了一场。当时他非常难过,如果不是老痒那时候让他坚持,也可能就没有造就成今天的吴邪。

 

次日晚上,吴邪约老痒在一家中华餐厅吃,两人都非常准时,一起进了饭厅。

 

“哎,读了那么久的药物学,然后你说怎样?还他妈的不是没有发现我娘的病源?”两人吃饭时肯定少不了上酒,结果就是老痒醉了。“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那么多霉头都落到我头上。”(*一直写结巴的症状太困难了,所以从这里以后请自行补充老痒结巴的样子)

 

老痒从小父亲就在一起车祸中丧命,留下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当初老痒去美国就是为了找可以医治他母亲怪病的方法,谁知医学上没有这样的病例,也找不出病的起因。老痒当时就开始研究起了药物,可惜他最终不但没有找到可以医治他母亲怪病的药方,自己工作的药厂竟然也倒闭了,后来不断流连在不同的城市做琐碎的工作。

 

吴邪没办法体会失去双亲的痛楚,他虽然和他的父母不少有吵架的时候,可是最后大家都会和好起来。他想,尚若他也像老痒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母亲病逝,到时候他说不定会疯了。他想安慰自己的兄弟,却找不到适合的话语,只好静静听着老痒的诉苦。可能这也是老痒最需要的吧,一个可以静静听他吐苦水的人。

 

但不知为何,吴邪总觉得老痒的举动很奇怪,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不是说老痒醉了以后发疯的那种奇怪,而是他吃东西时,或是说话手足舞蹈时都会透出一种警惕的感觉。

 

动物的警惕性。

 

这是吴邪观察一阵后的结论。如果不是因为摄影的缘故让吴邪培养出对周围事物的观察力,他说不定还不会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老痒似乎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嘴巴上还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但他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有逃过吴邪的眼。譬如说,一般人吃饭时只是夹着盘上的东西送进嘴里,最多是欣赏一下菜的卖相和香味,很少会像老痒这样手在菜的上方来回游了一阵才夹起来的,甚至偶尔还拿到鼻子下方嗅了一下,肯定没有什么不妥后才食下。或者说,虽然老痒聊得很开,但一旦旁桌有什么声音,他嘴上马不停蹄,但头会转过去憋一眼,眼睛底下是恐慌和谨慎。

 

说他是醉了呢,可是醉了的人不可能有那么锐利的眼神。

 

老痒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两个人在操控着这具躯体,一个是老痒的意识,另一个则是潜伏得很好的下意识,连老痒都没有发现。

 

“喂老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吴邪拉回他的思绪,但愿是他太久没有见过老痒所以产生的感觉吧。他笑着点头。“你不是在说你的上司怎么怎么样嘛?”

 

“嘿,拉倒吧你,就知道你这小子还像以前那样,脑子都不知道怎么飘的。”

 

这下吴邪可有点不开心了。“想多一点又怎么了?好过什么都不会想吧?”

 

老痒向吴邪摆摆他的手。“好啊,不见一阵你这小子还会还嘴了。行了,我不跟你斗嘴,斗不过。我只是想说说最近发现的一个有趣的东西。”

 

据老痒说,他在吴邪居住的邻小镇上发现了一家生物博物馆,可已经倒闭了,而且应该还是倒闭了一段时间,因为博物馆的内侧都是尘埃。奇怪的是,博物馆里面的展示还很齐全,里面都秀着各个国家的珍禽异兽,基本上的摆设和展示都还在,并没有被搬走的迹象。

 

身为曾经一个药物师,老痒对这些摆设很感兴趣,因为药物常常从自然界的动、植物提取的,那么多他没见过的兽类,还真不知道他们隐藏着药物的可能性呢。

 

虽然老痒向附近询问关于博物馆的事情,但大家都是遥遥头表示不知道。博物馆已经被遗弃十来年,本来是该拆掉的,避免乞丐、毒贩等等拿来做居住地,可往往每次要拆侧时都会遇到事情,譬如什么员工病倒或是配件故障之类的,最后大家也无奈只好把博物馆留下来。奇怪的是,也没有任何流浪汉或社会不良人士聚居在这么方便的地方。既然引不起任何麻烦,当镇的居民就不再理会博物馆,只是偶尔闲聊时会谈到一两句。

 

吴邪听到老痒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起来有点像他妈的灵异事件。

 

“我最近打算再折回去看一看,怎么样老吴,要来吗?看你最近闲得很。”

 

“啊哈哈,这样不太好吧?”吴邪有点心慌。虽然博物馆肯定是一个有趣的题材,但他还真不想再惹出什么东西来。

 

“怕什么呢? 又不是有人死过在里面。瞧我,不是进去看过一遍了吗,还不是好好的跟你吃饭喝酒聊天?”老痒拍了拍他的胸膛,以示他什么事都没有。

 

也对,吴邪问自己到底怕什么呢?他作为城市冒险家已经好几年了,除去上次古堡的意外,他还没有遇过什么真正危险的东西。他怎么能因为一次的事件而影响他以后的拍摄呢?老痒都好好的,而且闷油瓶说过他会被灵异物体吸引,但是这回是老痒来找他去,要说也得说是灵异物体来找他,这并不符合闷油瓶的说法,所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隔日本来说好两人是早上一起出发的,谁知因为老痒宿醉的缘故,拖到了下午才出发。

 

吴邪没完没了地调侃老痒酒量差,以前最少还可以喝到大半夜的,什么不醉不归,现在可好,才半瓶酒不到就躺平了。幸好他住在附近的酒店,吴邪把他扛回去也不会太费劲。

 

“久没喝了,来到美国后都是忙着找我娘的治方,哪里还像你这样有时间到外面花天酒地?”可能是宿醉后脾气还有点燥,老痒说起话来有些挑拨性。

 

顿时车内变得尴尬沉默。吴邪没有意思触碰他兄弟的底线,只能小声地赔了句:“对不起。”

 

之前的欢乐气氛消散以后,两人也没再说什么,驾车的驾车,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之间吴邪偶尔转头看老痒,觉得先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老痒虽然是关着眼睛休息,可他的姿势很僵,两手绷紧地抱着胸形成一种防御的姿势。他箍成拳头,嘴巴紧闭成一条线,就连眉头也挤在了一起。吴邪安慰自己说老痒可能是回想到了不开心的记忆,再加上才从宿醉中缓过来,车子又颠簸着,不舒服也是自然的。

 

过了一小时半以后他们到达小镇,是下午两、三点的时间了。老痒那里有个朋友借住,不用花酒店开房的钱。

 

当时老痒有问过他要不要去博物馆看看,但介于一路来尴尬的气氛,吴邪提议了他们今晚好好溜一下小镇,缓缓之前的气氛,明天再去也无妨。老痒也同意了他的想法。 

 

逛了一下午再加上一顿晚饭以后,两人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友好,又是乱扯一番,从东家的长短聊到西家的大小。

 

明天一大早吴邪本想把老痒从被窝里拉起来,哪知他醒来时老痒已经醒了,而且还洗漱好了,正坐在客厅的饭桌上等他呢。由于美国的餐厅很少在清晨六点多开的,所以他们昨晚就已经买好了土司和方便面。

 

吴邪奇怪大学一贯来迟醒的老痒怎么会比他早醒,莫非是做药剂师的时期改了他的作息?

 

吃完早餐后他们便赶到博物馆。博物馆一般都不会有窗口,一来是设计上审美要求,没有自然阳光而是博物馆里的黄灯打照在展示上显得更风雅、神秘,二来是阳光和展示品会起一些化学作用,暴晒在阳光下的展示会开始退色、发黄。

 

吴邪看着暗幽幽的入口,倒吸了一口气。不是说他们昨天没有来看过一下,只是当时是傍晚,本来光线就缺佳,没想到早上时还是差不多一样。

 

“怎么了老吴,脸色那么难看?”

 

“没有,只是想到拍摄时用闪光灯效果一定不好,把全部东西都照得惨白色的。”吴邪故作镇定,摸了摸裤袋里的小刀。自从上次的那番经历以后,他买了一把瑞士军刀,不但功能居多,也方便带着。

 

“走吧,进去看看。”

 

这间博物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共五层,其中一层是地下层,由大门左边类似紧急阶梯的地方下去。进门时是一个大圆厅,可以直接望到第五层的楼顶。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展示:有热带雨林生物主题的、恐龙时代主题的等等。一进门的前方,也就是圆厅的尽头,有个阶梯可以上到其它四个楼层,旁边的墙上还好心地贴着铁牌讲解第几层又什么展示。圆厅的后方两侧是走廊,都有个门堵着,上面贴张破烂不堪的纸,仔细看的话还淡淡地写着”researcheronly” (仅限研究员)。

 

老痒上次来过比较熟悉这个地方,进门以后就催着吴邪往大厅尽头的阶梯走,说他想看热带雨林的展示。

 

看着老痒那一脸兴奋宛如小孩子的模样,吴邪也不人心拒绝他,就跟着上去。

 

热带雨林的展示在第四层,拥有着各种吴邪没见过的飞禽走兽。起初吴邪看到这些静止的标本有些许畏惧。有些标本还保持着张牙五爪的模式盯着展箱外的来访者,眼珠却不是自然的,而是后期镶嵌上去的玻璃珠子。

 

听老痒说,这是因为内脏和软组织容易腐蚀,只能在专为保存的酒精内留藏,所以一般制作标本的过程都会把内脏和软组织取出来,注意看的话,应该还可以找到取出来时手术刀开的缝痕。

 

渐渐的,习惯了博物馆内侧的黑暗以后,吴邪没有了先前的疑虑。他更多为的是好奇,照理来说这些展示厅的摆设要运到来都很昂贵,特别是一些稀有物种从世界的另一头搬运过来仅仅手续费上就应该是一大笔了,可为什么博物馆被废弃那么久以后却没有人来移动它们?

 

吴邪举着单反相机试着设定。他必不得已时才会用闪光,因为这里的展示大多数都是在玻璃箱内的,用闪光灯的话反而会造成反射,最后照片只是白花花的一片。像这种暗淡的内厅,要用的是仅存的光线和长时间曝光.

 

老痒看吴邪在那边调整一个设定就可以花上大半时间,就对吴邪说他会到下个展示厅兜一下,吴邪好后来找他。

 

“嗯,”吴邪想也不想就应着老痒,完全没有想到如果老痒走了,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展示厅里。

 

就在老痒离开后不久,吴邪又感觉到那种背脊发寒的感觉,冰凉凉的,很是刺骨。他的毛孔也随着竖起来,两腿变得有点虚。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吴邪强作镇定继续拍摄。他坚信着,如果真的有肮脏东西的话,它们看他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也应该不会去打扰他。不是说肮脏东西一般喜欢找那些可以感觉到它们的人吗?现在他装作没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它们应该也不会来打扰他吧。

 

吴邪使劲地盯着他相机上的屏幕,突然看到一道黑影闪过屏幕上的画面,头脑顿时炸开。如果说刚才他只是觉得虚,那么他现在可真是直流冷汗了。

 

不要紧,以前也发生过一样的事情,只要你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了。吴邪在脑内对自己训道。

 

可不料那影子只是前奏。正当吴邪以为安全的时候,他突然感到透过牛仔裤脚穿来松软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脚边蹭着他。

 

突兀的感觉让吴邪把持不住马上向旁边跳了一段。

 

糟了,吴邪暗骂自己。现在那些东西肯定知道他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他赶紧往之前自己站在的地方扫视过,除了自己的相机三脚架和地上的背包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吴邪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收拾三脚架背起背包。他可没有拍下去的兴致了,觉得现在还是越早走人越好。

 

“老痒,我们走吧。”吴邪探头过去另一个展示厅,音量尽量压低着,怕叫得太大声会吸引不该吸引的东西。“老痒?”

 

隔壁的展示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回复他的只是展示厅里不同标本的目光。他看着这些标本发悚,刚才还不觉得怎么样,被不知名的东西蹭了一下后突然觉得这些标本都邪乎得很。“老痒你他娘的给我死出来。”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这回吴邪有点为他的朋友慌了。老痒不可能那么不厚道把他抛弃在博物馆里面。一定是老痒走到其他的展示厅去了。

 

吴邪拿起手机看有信号,就试着打给老痒看能不能听见对方的铃声。听得见的话表示老痒还在附近。

 

铃声响了一阵吴邪都没有听到他附近有任何铃声,心跳开始慢慢加快-老痒还真他妈的把他丢在这里!

 

忽然有人接起了老痒的电话,吴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吼开来:“你这臭小子,赶丢下老子哈?”吼完心情就觉得好的多了,已经把自己刚才的郁闷和心慌全都发泄了出来。

 

可对方一点回应也没有,依然是很安静,安静得奇怪。吴邪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表明电话的另一头还是有人的,可除此以外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连一般背景会有的吵杂声也没有。老痒到底在什么地方?“喂?喂?老痒?你别逗我了,正经点儿。”

 

连番叫了两三次都不见得有人回应。正当吴邪以为电话就会这么持续下去,他突然听到了一声低吼,然后电话就挂了。

 

事情突然好像变得棘手起来。听老痒刚才后面完全没有其他的背景声音上,想必应该还在博物馆里头。想了想,吴邪也无法确定刚才接电话的是老痒。那声低吼听起来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更像野兽的。他越想越不舒服。如果老痒真的还在博物馆里,他可能遭遇到了什么东西,身为兄弟的吴邪不可能见死不救。

 

现在麻烦的是吴邪不知道老痒会在哪个展示厅。虽然每一层的展示厅都是接通到同一个楼梯,但展示厅处处都是紧急出口,也不知道老痒会不会钻到哪个出口里。

 

看这一个展示厅没有老痒的踪影,吴邪绕道下一个展示厅,踏进去的同时就瞄到地上好像有闪着的东西。他走过去,看清楚后毛孔全部都竖了起来。

 

地上静静躺着的,正是老痒的手机。


评论
热度 ( 12 )

© 白无知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