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Senses - 2
哨兵向导AU
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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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视觉动物，脑皮层50%以上用于处理视觉信息，论平时生活中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依靠视觉才能完成的。
因此，张起灵打算从视觉开始。
他提议两人去看3D电影，先是让向导用立体眼镜观看电影，让大脑适应3D电影带来的视觉冲击，也方便作为参照，然后半途中利用通感提高视觉，再对比哨兵和普通人向导之间的视觉能力差异。
现在是电影淡季，没有大作，只不过是一些零碎的小影片，要么是导演自认好笑的喜剧，要么是缠缠绵绵的爱情剧。
思索了片刻，两人最终还是选了一部爱情剧，原因为吴邪很难想象在本来就不好笑的喜剧中和一个面瘫一同观赏，估计到时候导演就可以去写悲剧了。
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名为组织工作的哨兵，爱上了他绑架的其中一名向导，两人便开始了漫长的逃脱计划：逃离组织、逃离塔、逃离社会的眼光，到安稳的乡下重新开始生活。
真是老掉牙的狗血剧情。吴邪觉得买3D电影票来看这种电影，亏大了。
偏偏这种题材还是很受年轻人的喜爱，可不，电影院座位满满的，大多数都是情侣关系的人，互相搂搂抱抱，一些哨兵向导还放出自己的精神向导，任它们在走道上嬉闹，让仍是单身汉的某位向导感到极其尴尬。
播放完了广告，电影院顿时暗下来。
电影开始播放了。
故事非常平淡，没有任何起伏，整个开头吴邪感觉自己都在睡眠的边缘徘徊着，偷偷瞧了一眼旁边的某位，发现人家竟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神情专注。之所以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双眼，是因为他和电影院里的其他哨兵一样不佩戴立体眼镜，听说戴了容易感官超载，就像是给千里眼再戴上一副万花筒眼镜的道理，人家的大脑会处理不来这些视觉信息的。
观看得那么专注，是对电影真正感兴趣呢，还是闷油瓶已经达到了即使瞪着眼也可以睡觉的境界？是后者的话也能解释为什么课上他总是一副不理睬人的模样，敢情是已经睡着了。
吴邪觉得他领悟到了张哨兵的终极秘诀。
这时荧幕上的哨兵打倒了外边看门的守卫，盗取他们身上的门禁卡，潜入了关着向导的监牢里。路上他遇上了许多看守，并一一放倒，简直是兰博转世。终于，哨兵主角找到了关着爱人的牢房。
观众座里不少哨兵向导被剧情打动了，别问吴邪为什么知道，你看他们那些精神向导，有尾巴的摇得不亦乐乎，没有尾巴的干脆打转翻滚，甚至还有一条鲤鱼在前排座上拍动……
嗯，以后必须提议电影院禁止精神向导走出精神领域，否则人家都无法好好欣赏电影了。
忽然间，立体眼镜被取走，视线变黑，有某个温软的东西覆盖在他眼睛上，身旁响起了张起灵的声音：
“吴邪，通感。”
“哦，”吴邪有些不解张起灵遮眼的用意，却还是照着人家的话去做，赶紧把自己的精神触梢探出去。本以为必须费不少精神力方能和张起另这种孤僻的哨兵达到精神通感，吴邪却没料到对方的精神触梢会主动缠绕上来，差点儿反射性排斥，好在对方很快便安抚了他躁动的精神力。两人几乎是一瞬间就达成了通感，这就是共鸣度高的好处。
太丢人了，一个向导还需要哨兵来作精神安抚，让导师知道了估计要被罚去面壁冥想。吴邪有点哭笑不得。
很快的他再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因为视觉有了变动：眼前的黑暗变成了淡淡的深橘色，之中还有暗红色的条纹游走着。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眼皮内层，之前的暗红色条纹是眼皮里的血丝，它们随着心跳膨胀、收缩，产生了一种缓缓游动着的错觉。
接着他发现了一样新奇的现象，眼皮后边透露着一丝较亮的橘紫色，因为和眼皮颜色相近所以差点错过。思来想去，得到的结论是：这是张起灵的手温。以前课上说过哨兵的视觉超越了人类能看见的电磁波长，等级越高训练越久的哨兵，视力范围越广，除了比普通人和向导看得远、看得细之外，也可以看见红外线之类的波长。这是哨兵可控制的，他们一般选择降低自己的视觉避免大脑负荷，只有特殊情况下会动用红外线视力，譬如说：刚觉醒尚能控制能力的时候。
“习惯了？”
过了一阵，吴邪才点点头，稍微颤动的眼睫毛轻轻刷着张起灵的手掌。
待张起灵的手移开，吴邪震惊了。
即使没有立体眼镜，荧幕上的画面依旧是蹦跶出来的，甚至比之前还要更清晰，就像有人从普通光碟转换成蓝光碟。瞧那演员脸上的皮肤皱纹、毛孔、斑点！更好玩的是，先前黑漆漆除了精神向导闪着暗光的电影院，现在忽然充满了数个发光体，每个发光体是观众体温透过红外线反射出来的光。
吴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东瞧瞧西望望 -- 啧啧，前排座的兄弟，怎么热量全部都聚集在了下边某部位，你女朋友知道吗？远方左侧的那一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录影，想卖盗版还真拼。后边的小姐，你和自家哨兵甜言蜜语时麻烦用手遮自己的嘴唇，在场的每个哨兵都可以读懂你的唇语。
“吴邪，专心。”一股力道把他的头转向了荧幕，恰恰是两个主角重逢后的激情吻戏。换作以往吴邪不会觉得尴尬，反正男女哨向接吻，又不是没有看过，可现在用升了几级的眼力去看，不得了了。主角唇舌之间的种种细节放大好几倍，什么唾液的反光，嘴腔里的嫩肉全都暴露在向导眼里，细致到有点让人恶心的程度。
吴邪不忍直视把头撇一边，刚好对上旁座张起灵的视线，吓了一跳。
什么？你说他会看到对方含情脉脉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然后两人突然意识到对方相爱，从此堕入爱河，再来一个法式吻？
即使张起灵希望自己的眼神达到这种效果，但那也仅存于希望。
“嘿，小哥，你太耀眼了，简直闪瞎我了。”
“……”
他竟然忘了调动自己的视觉感官，结果对方看到的只是红外线下的自己，整人红黄紫交错、双眼发白，难怪人家会吓着。
哨兵的世界有点魔幻，除了能把微型物件放大，还能把快速的东西放慢，更厉害的是，居然可以随心所意调整视力看红外线。假如一个哨兵刚觉醒，那些白天下的亮光一定会让人顿时爆盲吧，或是说，看到大街小巷的人群突然变成彩虹色的，说不定会发作心脏病。
小哥说，没有疏导的情况下，哨兵觉醒后精神顶多能维持一至二小时，之后会进入狂躁状态。我觉得何止一小时，通感半小时之后我已经头昏脑胀不得解除了精神连接，在厕所差点把内脏都吐出来了。幸好有小哥帮忙把我带回宿舍楼，只是估计人觉得恶心了，整程脸黑得和包青天差不多。
－－－摘自于《吴邪哨兵世界探索笔记》
